病房里,容拂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朋友,低笑道:“现在放心了吗?”
明岑对上他含笑的凤眸:“………”
顿了顿后,她从善如流毫不吝啬地夸奖:“容拂哥哥真厉害,什么事都能搞定。”
虽然这其中也有自家哥哥的一半功劳,但是吧…
明岑看着男人脸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喜色,默默地压下了把所有功劳都给了某人后的心虚。
为这难见的小可爱折腰.<
某人满意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事了,安心休息吧。”
不要怕,没事的。
男人宽而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被他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包围着,一直悬着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似乎连身上反噬的痛都减轻了不少。
明岑关掉直播,更深地埋进容拂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抓着他白色的衣角。
……原来,被他护着的感觉,依旧那么那么的令她眷恋。
自从哥哥离世,她已尝遍人间冷暖。
若能活得潇洒肆意又尚善,谁又愿意以这么丑陋的姿态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暗里?
命运这东西,连北禅真君都不能参透。
在魔渊里的那段日子,明岑也曾想过如果她没有长了一颗冰元,如果她从来没有遇过到那位矝贵疏离的人,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死,而自己也不会落了个身坠地狱的结局。
“容拂。”她突然喊了一声。
“嗯?”容拂垂眸,低磁的声音温柔得快让人沉溺其中,“怎么了?”
久不得回应,容拂微微蹙眉,俯下身来:“是身上的反噬太痛了吗?”
说着,正要给她渡些神力时,怀里的女孩忽然抬头,吻上了自己的唇。
容拂蓦地一愣。
明岑动作生涩地将舌尖送进他的口腔里,一点一点深吻下去。
忽地,腰间的手收紧,容拂按着明岑的后脑勺,修长白皙的手指揉进发间,反客为主地夺去了主动权。
灼热的鼻息抵死缠绵间。
“容拂,我爱你。”明岑紧贴着他那红艳似血的薄唇,呢喃道。
我好自私,哪怕知道爱你就像爱上一场充满苦难的梦。
赤脚的痛,我尝了一次又一次,可我还是死性不改。
就算失去了所有,也要带着满身的血痕,去遇见你。
容拂,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
两个小时后,发布会顺利结束。
作为主战场的闻氏酒店被记者和粉丝们围得水泄不通。
在距离酒店后门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头戴黑帽的高大男人静静地斜靠在墙上。
在看到银色宾利从地下车库驶出时,男人那双原本毫无波澜的桃花眼动了动,随后,一道光芒自他指尖闪现,瞬间射向宾利后车座上的人。
等到光芒完全消失后,男人忽然一咳,嘴角竟溢出了几分鲜红的血丝。
抬手随意地抹去血痕,修和背靠着墙壁,眼眸半眯着。
橙黄的夕阳光透过一座座参差不齐的高楼,带着暖意落了一地,碎了他一身的光。
“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他缓缓闭眼,轻笑着,高大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日暮下,“以后……我们两清了。”
小呆板,要幸福啊…
三天后,洲际赛正式开始。
在响彻整个体育馆的呐喊声中,身穿国家队运动服的女孩缓缓上场。
瞬间,现场的尖叫声又上了好几分贝:“啊啊啊!明岑!明岑!”
“岑神加油!a国加油!”
“岑神加油!a国加油!”
在逐渐统一的加油声中,拿着反曲弓的女孩将视线投向观众席,很快就锁定了并肩坐在前席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