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的沙哑，但依旧很平静，不像质问，却比质问更令人窒息。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禅座之上的佛，字字泣血“北禅金身真君，这样的命运……该是我们的吗？”

“凭什么你们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插手别人的命数？”

“我做错了什么？哥哥做错了什么？”

“……容拂又做错了什么？”

明岑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湿润，自问自答“啊…我错在在真君占卦之后出世，我错在天生为冰凤，我错在没有像池琼一样生而为贵为尊。”

明岑仰起头，肩上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时不时地扫过火红的衣角，像浮萍一样飘泊无归处。

“倘若哥哥没有一个叫明岑的妹妹，容拂也不曾在雨夜里遇到那个小冰凤……明或还是那个年少成名的上神，容拂亦还是上界尊贵无双的太子储君。”

殿内的寒冰早已蔓延成片，肃杀的寒意铺天盖地地袭向禅座上的身影。

“佛不是常说众生平等吗？”明岑脸上的笑意一寸一寸地褪去，只留下最原始的愤怒与悲伤，“可为什么我这一生都要在所谓的最公正的神手里苦苦挣扎？”

是我错了。

还是你们过于冷血过于自私？

北禅任由那噬骨的寒冰蔓延到自己的身体，对明岑的话，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可当佛将那双眼睛缓缓阖上时，却已是了然。

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迟矣。

在即将碰到北禅的心脏处时，寒冰终是停了下来，几息后，如退潮般尽数消散。

沉默了许久。

“或许…真君你再早几百年占卦，结果也会一样吧。”明岑努力平复自己极度狂躁的心情，噪音低哑，“池琼，她身上也有混沌魔气。”

到现在，所有的谜团都被揭开了。

因为冰元被魔气侵蚀已久，要想让池琼活下去，就必须换冰元。

当年池琼在上界时“染”上的魔气实则是她自身本来就有的。

还有后来在第三个世界里的半魔气息，魔气入体过百年便很难在短时间内发觉。

可几乎在一瞬间里，明岑就发现了池琼的魔气。

——因为同为混沌魔气。

只是凤凰族长应该是没能查觉自己女儿的异常，不然也不会真的就答应了哥哥的请求。

一开始提出要给池琼换冰元的……好像是池琼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