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岑最近真的被秋月的药膳出了阴影。
她看着桌上与昨日并无二致的药膳,嘴角扯了扯。
明岑…从来没有觉得吃饭是如此的恐怖。
好不容易吃完了药膳,秋月上前,请示道“殿下今日可要用药浴?”
明岑“……要吧。”tvt。
夜色至,等她消完食回来,那气味怪怪的药浴也备好了。
明岑拒绝了秋月的贴身服侍,只让她在门外候着。
雪白的里衣缓缓褪去,明岑抬腿坐入了浴桶。
瞥了一眼肩膀上已结痂的箭伤,明岑轻呼了一口气。
虽然她将自己外出遇刺的事告诉了明皇,但她们二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对外散布。
是以秋月她们并不知道她受了伤,在伤口彻底好之前,明岑都不会让秋月春梅近身的。
明岑闭目,靠着浴桶边。
蒸汽袅袅中,少女白嫩的肌肤被染上了几抹红,散下的长发浮在褐色的水面上,有几缕顽皮的发丝还悄悄地贴着浴桶边,没入水里。
就在她泡得迷迷糊糊时,耳边似传来些许奇怪又细小的声响。
“谁在那里!”明岑猛地醒过神,迅速将放在一旁的衣服披住自己,翻身离开浴桶。
似有风拂过明岑的身后,尚未来得及转身,一件白色外袍被人从后面裹住了她。
随后,明岑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明岑微怔,有些不可思议“丞相?”
“嗯。”
谢怀玉从背后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痒。
“殿下怎么了?”
远处传来秋月的声音,明岑心下咯噔了一下,忙道“无事,你别进来。”
听见秋月答应后,明岑堪堪地松了口气。
谢怀玉耳尖红透,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有侍女在门外守着,我不敢从门口入,翻过窗进来才、才知道你在沐浴……抱歉。”
明岑虚虚地咳了咳,脸颊微红“哦、哦,没事儿。”
踌躇了半晌,明岑软软地试探道“…你要不先去内殿等我一下?”
谢怀玉猛地回过神,动作仓促地放开她,转身道“抱歉…我、我去殿里等你。”
话毕,仓皇离开。
明岑见他同手同脚地走着,没忍住地“扑哧”笑了出来。tvalt
让侍女们都退下后,明岑才入内殿。
刚刚掀起珠帘,便被人扣住了腰。
鼻间充溢着他的气息,明岑的心跳不禁加速“…怎么啦?”
双手轻轻环住他劲瘦的腰,明岑仰头蹭了蹭谢怀玉的下巴“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沐浴过的少女带着温度的热度,鼻息间是淡淡的药香,很舒适。
谢怀玉往她肩头埋了埋,语气有些沉闷“兆国的小皇子想参加殿下的百花宴,殿下可高兴?”
明岑一怔,不禁脱口而出“他想去有什么用?陛下肯定不会答应的…啊我的腰,疼疼疼…”
谢怀玉扣着她的手使坏地又加了几分力,眼神冻得像冰块似的“殿下觉得很可惜?嗯?”
“没没没,不可惜不可惜。”明岑连忙摇头,笑道,“纯粹是陈述事实,反正他去了也没用,我一个也不会选的。”
话毕,明岑突然回过神来,笑得眉眼弯弯“你这是…”吃醋了?
谢怀玉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冷声打断“没有。”
明岑瞥了一眼他红红的耳尖,双手环着他,笑个不行。
…
……
“毒被压住了。”谢怀玉给她把了脉,暗暗松了松心里紧崩的弦,“看来殿下有乖乖地治疗。”
明岑勾了勾他的小拇指,笑眯眯“当然,我可是连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