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与他平分秋色。
“你等可别上了长公主的当,她不过是为皇后做马前卒罢了。”
刘维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开始焦躁起来。
“长公主有陛下诏书,我等只奉皇命,其余一概不认。”
执金吾卫将军张复昂然不惧,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半点面子也不留。
“周甫,你可不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我知你只是受人蒙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陛下圣明宽厚,定然会从轻发落的。”
说话的人是一直没开过口的王朗,他与杜密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实在不忍心见到他继续错下去。
平日里杜密虽与他十分交好,但这次他拥立清河王,却没能说服这个好朋友共同举事。
微微一叹,杜密摇摇头,“是否对错,将来自有公断。”
王朗知他性格固执,再劝下去,多说也无益,只能暗叹一声,不再劝阻。
双方走到了这一步,只能是兵戎相见,再无半点回旋余地。
崇德殿上,两边的甲士都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形势一触即发……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无名小镇上,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经过了一天一夜,到目前为止,刘志既没有醒来,也没有恶化,一直保持原状。
此时没有消息,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的。
只是陛下依旧呼吸微弱,并没有脱离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急转直下,所以众太医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出了事情,到时候即便皇后不降罪,自己也无颜苟活。
窦云输了液,补充了些体力,又好好睡了一觉,感觉精神有所好转,立刻便跑来观察询问情况。
张芝正在值班,见到老师忍不住问道。
“窦公,为何陛下一直气息微弱,我感觉他的手术部位并没有发炎,但就是没有明显好转,到底为何?”
窦云没有回答,仔细地给刘志全身检查了一番,坐在旁边想了想,这才吩咐道
“让皇后进来陪着陛下吧。”
张芝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陛下本就情况危急,若是因此感染上细菌怎么办?”
窦云摇摇头,“陛下的手术早已结束,之所以无法醒来,情况不得而知。
人之大脑有万千奥秘,如今之医界未能解其万分之一,我曾听闻有人昏迷之中亦有意识,能听到外界之反应,只是无法醒来。
陛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试着以其亲人来呼唤,或许有用也未可知。”
这番言语让张芝若有所悟,立即点头领命而去,这几天皇后不眠不休,一直守候在手术室外。
短短几天,她端庄高贵的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起来。
明知刘志情况危急,可她却连面都见不到,这种煎熬岂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此时突然听闻可以进去陪伴夫君了,顿时喜极而泣,急忙命人给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换上消了毒的白袍。
经过一轮仔仔细细的消毒之后,这才进入室内。
刚进去,一眼便看见侧躺在病上的刘志,后脑勺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容平静,胸口依然能感受到轻微的起伏。
还好,亲眼见到他活着,邓猛忽然觉得自己空落落的心有了着落,一步步走过去,缓缓执起他冰凉的手掌。
这一瞬间她的眼眶红了,却好容易拼命忍住,声音有些哽咽的轻声呼唤道
“陛下,陛下……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一向稳重自持的皇后,此时忽然便卸下了她坚强的外壳,只是一个为丈夫担忧的小妇人。
“陛下,有一件事情,此时不说的话,我担心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邓猛将刘志的手举起来,贴到自己的脸颊上,也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