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伸手给拦住了。
“对不住,是我等不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我们立刻就走。”
王和只得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陪着陈蕃又从里面退了出来。
“此人是窦太医的弟子,元勘。是个好人,医术也高明,就是性子有些倔强,牛心古怪的。”
王和担心他生气,怪罪那名医师,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陈蕃笑笑,“此人坚持原则,应当受到嘉奖,此事确实是我不对,你放心吧。”
听他如此说,王和终于放了心,这两天窦太医已经赶往疫情更严重的淮南去了。
此地只留下几名弟子负责,这位元勘就是其中之一,数日的接触下来,王和对这位兢兢业业,却有着医者仁心的年轻人,非常佩服。
“重症区在哪里?现今是谁在负责治疗?”
从官学里出来,陈蕃又问道。
“回明府,因为其他地方没那么大,已经把县衙给腾了出来,如今是张神医在那边带人负责治病。”
张神医便是张宾,他在扬州一带声名远播,在民间有着很高的威望,扬州百姓只要提起他没有不敬重的。
听到把县衙腾了出来,陈蕃对这位王县令也是刮目相看,此人在任上政绩平平,能力一般,没想到关键时刻,却非常难得。
“很好,我就不过去了,免得给张老医师添乱,你做得不错,再接再厉,等疫情过去我亲自为你向陛下请功。”
难怪窦太医放心离开,王和的尽忠职守和深明大义,也是其中主要的因素之一。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六安疫情猖獗至此,我也难辞其咎,哪里还敢邀功请赏。”
王和神色黯然,诚惶诚恐,看他的表情,绝不是装腔作势,而是真心为此自责不已。
陈蕃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他十分理解王和的心情,自己如今与他正是相同的心理,每每听到疫情危急,总是忍不住想,若是能早一天发现,是不是会少死很多人?
只可惜后悔自责也于事无补,只能想尽办法控制局势,把已经发生的伤害,减到最少。
巡视了一圈六安之后,陈蕃又匆匆赶往附近的几个县,进行视察。
这几个地方情况最严重的就是六安,其他的地方都要好的多,而且六安本来就是最先发现疫情的地方。
附近的四五个县,有的县令和王和一样做得不错,但也有的能力有限,分不清轻重缓急,做事混乱无序。
更有甚者,一心想着推卸责任,少报甚至瞒报疫情,企图蒙混过关。
陈蕃当即将他们就地免职,另外换有能力的人暂时代理县令一职,并亲自指导工作,直到秩序井然之后这才离开。
将九江郡其他地方都安排妥当之后,陈蕃一行人这才去了疫情最严重的淮南。
那里疫情严重不说,还与徐州交界,据说最开始的县令办事不力,致使疫情飞速扩散不说,甚至还有许多人趁机逃去了徐州南阳郡一带。
在了解情况之后,陈蕃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徐州南阳郡,让他们小心应对,以防疫情扩散。
而淮南也成了抗击疫情的最前线,由于人数众多,即使有窦云亲自坐镇,目前的情况依然十分严峻。
一踏入淮安的范围,便感觉到气氛十分紧张,路上几乎看不到有人在走动,空荡荡的宛若鬼城一般。
陈蕃的心情十分凝重,淮安的疫情发展到如此难以收拾的地步,作为州牧,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由于当时县令失职,没有加强控制,当地许多人都已经逃了出去,也把疫情带到了周围的地区。
陈蕃知道事态严重,所以先把周围的几个县清理了一遍,这才进入淮南。
窦云正在和几个医师研究病情,听说陈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