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了亏都不好,是也不是?”
陈蕃从容起身,一边缓缓往外走,一边语气威严地对周广说道。
周广偷偷回头给后面的人使眼色,让他们中止行动,强笑着将陈蕃等人送出了门。
见他们一群人扬鞭跃马匆匆而去,一阵风吹来,只觉得汗湿重衣,今日真是好险,万一动起手来,恐怕就是倾族之祸。
“家主,这么好的机会,为何就此放过?”一名属下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什么,有扬州新招的兵丁正在这附近操练……”
一语未完,忽然间便愣住了,这边地处偏僻,又十分空旷,若是有大队士卒操练,隔着十几里也能发现,没道理自己的庄丁却丝毫不知。
想到此处不由得脸色大变,“不好,我上当了,快追。”
那边陈蕃等人一出了周氏庄园,便没命的打马狂奔,也幸好韩伋半路上觉得不对,又传令让一百多士卒回头来接应。
两下里在城外遇上了,陈蕃不敢大意,直到进了城,这才彻底放心来。
周广带人追了一阵,见始终追不上,不敢继续往前走了,赶紧匆匆回头,因为怕陈蕃报复,当机立断带着家人逃往了徐州。
那边直到陈蕃进了州府衙门,嵇寨这才松了口气,今日真是险死还生,幸得州牧机警淡定,否则只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州牧,这厮实在可恶,居然想行刺于您,我立刻带兵去荡平周氏家族。”
陈蕃摆摆手,“估计早逃了,你去把那些庄丁抓起来,严刑拷打,只要审出了经过,就立刻将其家产全部抄没。”
哼!正愁没钱没地呢,就有个大硕鼠送上门来,刺杀朝廷封疆大吏,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搬出谁来也翻不了案。
只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案子定下来,到时候铁证如山,相信即使他背后的大佬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看来他是真的把江东世家给得罪死了,不来个杀一儆百,以后他估计连门也不敢出了。
事已至此,干脆撕破了面皮,来硬的,看看江东世家还有谁敢跳出来。
“来人,将招募的新兵从山里拉出来,直接入驻州城,从明日起,若有胆敢阻碍田亩丈量和救灾事宜的,直接给我抓起来严办。”
“诺,州牧。”
这些日子府吏们受够了那些世家豪强的闲气,憋屈得要死,此时听到州牧下令,个个都精神大振。
哈哈,这下子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看你们谁还敢嚣张霸道,叫他也尝尝牢饭的滋味。
且不说荆州和扬州的土地丈量如何轰轰烈烈,再说京师之中,刘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东风”他可是早就安排下去了,就等着段颎给他送个大礼来呢。
尽管朝廷大造声势要攻打凉州烧当羌部落,但烧当部的大豪多斯却根本就不相信。
大汉皇帝向来讲究仁义名声,就这小打小闹的,用得着到如此地步吗,不过是想吓唬他罢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与护羌校尉段颎确实有几次摩擦,但都只发生了小股战斗,看对方的样子,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没什么可怕的。
这日晚上,他刚刚准备睡下了,忽听得外面喧哗声大起,人喊马嘶一片混乱,不由得皱眉喝问道。
“来人,是怎么回事?”
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大豪,不好了,左木哥叛乱,杀了几十个人逃往汉营了。”
多斯听罢大怒,“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跑就跑了,他日若是落到我手里,管叫他撕碎了去喂狼。”
左木哥是他的侄儿,争权失败,从河曲那边跑过来投奔了他,多斯见他还有些人手,便勉强收留下来,没想到如今却敢背叛,果然是个无耻之徒。
可惜,他却想不到,这是段颎精心设计的陷阱,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