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操作中却麻烦一大堆,同一个案子,相互间争功扯皮的现象屡见不鲜。
而且因为事务繁杂,官员疲于奔命,往往还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一点,曹腾也是深有体会。
尤其是最近京师出事之后,这种感受更加深刻,若是卸掉监察之权,专心司隶校尉部州事和京师事务,反而作用更大一些。
司隶校尉独立领司州事务的权力,一直被忽略了。
按理他领京师七郡,就意味着拥有相对独立的大后方,在某些保障方面不受京师节制,可以自给自足。
也可以作为战时的大本营,在京师哗变时,近距离为皇帝可靠的避难寓所。
但实际上他在监控京畿要害的作用上,并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以至于河南尹暗地里招兵买马,都毫无察觉。
这一疏忽险些酿成大祸,细思极恐啊。
刘志忽然毫无预兆地提出改革监察制度,令得所有臣子都措手不及。
这与上次改革诸曹,提高尚书台地位的事情有本质区别,尚书台本身职权在那里,只是为他正名罢了。
而且其权力划分只涉及到太尉府,与其他官员无关。
但监察制度却不同了,直接关系到每一个臣子的切身利益,谁也不愿意自身利益受损吧。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也有许多人把目光投向了当事人曹腾。
奈何后者一脸的若无其事,好像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御史中丞张陵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岿然不动。
黄琼却很开心,反正司隶校尉本来就无权监察他这个太尉,再说了,上次陛下改革尚书台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不是都幸灾乐祸的吗。
风水轮流转,这下子轮到他来说话了,不过,监察制度改革历来就是个敏感的话题,前汉时也屡次三番改变,孰优孰劣,众说纷纭。
“臣有个疑问,若司隶校尉监察之权划归御史台,那么刺史的监察职权岂非与之重叠了?”
刘志微微一笑,真不愧是个老狐狸,这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简直就是问到他心坎上去了。
“朕欲恢复成帝时旧例,改刺史为州牧,专心一州之政务,郡之太守,县之县令皆从此例。
其下负责监察之从事,督邮等等皆划归御史台统领。”
如此一来,御史台已经完全成了独立的监察部门,其重要性成倍增加,权力之大不亚于尚书台了。
“这……敢问陛下,那御史台又该如何节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