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袁家数代都不畏强权,和外戚争斗,其父袁敞就是被当时的大将军窦宪诬陷致死。
上次董良公开与梁冀做对之后,被他使人诬告,已经被削了职,继任的便是袁盱。
他平日里与梁冀无任何交往,从表面上来看,也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左悺凭什么认为他会参与此事?
后者却神秘地一笑,“陛下可还记得袁著,袁郎中。”
这两人都姓袁,莫非有什么血缘关系?不对呀,如果袁盱和袁著是亲戚,上次他任光禄勋时,梁冀就应该会反对才是。
“说起来袁盱只是袁著的族叔,可少有人知,其实袁盱是他的老师。袁著幼时聪颖好学,袁盱很赏识他,便常常亲自教导。”
想不到他二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想必袁著“惨死”之后,袁盱痛失爱徒,心中一定非常不满了。
只是,如此私密之事,左悺又是如何得知的?
“嘿嘿……这个嘛,他们汝南袁氏是名门望族,我这个人呢又有点坏毛病,喜欢留意别人的趣事。”
左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得好听,不就是喜欢四处八卦吗,现在刘志却觉得这是个大大的优点了。
“哈哈……这个坏毛病好,要是能说服袁盱,记你一功,以后还要帮我多打听着点。”
得了皇帝的夸奖,左悺喜出望外,立刻回道,“奴婢定当再接再厉。”
他这一说,几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会儿,却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不过气氛却很愉快,君臣相得。
午饭过后,大家陆续乔装离开,刘志心中第一次充满了信心,登基一年了,到了今日才取得些实质性的成果。
虽然还只是个雏形,但他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他会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再活得战战兢兢。
徐璜今日的话也提醒了他,做事不可茫然无计,必须要有章程,否则终究难以长久。
如今宫内既然已经理出些头绪,那宫外是不是也该收网了。
以樊家和董班为首,多招揽些能人异士,组成自己的备用人马,毕竟那些宦官也未必很可靠,自己还是要多做准备才是。
想到这里,他直接去了旧书铺子里,今日他打算和董班摊牌,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性格。
相信他们也不会辜负自己。
意外的,书铺子里却只有邓演一人在,往日里那些白嫖的学子们也不见了踪迹。
“董先生被后面的学堂请去讲课了,陆君也陪在一起。”
陆奉与董班向来是形影不离,刘志摇摇头,“你把门关了,我们一起去樊家吧。”
路上,刘志又询问了下邓家目前的生计,邓演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等父亲的忌日一过,母亲就准备改嫁了,到时候可能会搬回里巷那边。”
这时代礼教并不严格,女子改嫁实属平常,何况他母亲也才三十出头,人又长得美艳娇弱。
只是这样一来,刘志心里却没了底,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跟自己冒险。
“那你呢?也准备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