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卧室门外是一个陌生的长廊,这是一种什么感受?白京年很想回答,只是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了,每次踏入这个长廊就会再次回到卧室门口,仿佛门外的空间被扭曲成了循环状态。
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时间会消磨一切,直到饥渴把老白淹没,昏迷前仿佛看到门外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依稀可见是无尽的黄沙……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白京年睁开了眼睛,烈日迎头,身下是滚烫的沙子,自己好像躺在沙漠里,嘴里是满满的血腥味,不知道什么血,下意识咽了几口,饥渴感好多了。
扭脸看到旁边还有个裹得跟阿拉伯人一样的大汉,看样子也是刚醒,一嘴的血,躺在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怀里,老白一阵恶寒,努力的挪了下身子,没想到引起了大胡子的注意。
“哎哎,和尚,你念的经管用啊!这个和尚也活了!”
老白想,什么和尚?看样子这是被救了?得知恩图报啊,赶忙跟大胡子说道。
“多谢这位先生相救,我可不是什么和尚,请问这是哪里啊?”
大胡子看着两个人都醒过来了,情绪有点激动,嗓门大的吵死人,还话多。
“不是和尚?还俗了吗?头发半长不短的!俺可不是什么先生,就是个当兵的,在下大唐宣威军卢十四。刚才大风沙过去我们驼队就剩了我跟小和尚两个活人,我正找找还有活的吗,就看着你旁边这个契丹人从沙丘顶上滚下来,没想到沙一滑落把你也带出来了,这不三两下刨出来,多亏这风沙落下埋的浅,一时找不到水,攮了头骆驼,两碗骆驼血把你俩灌醒了!”
白京年整个人懵了,大唐?契丹人?又穿越了?再看看旁边那个所谓的契丹人,这不姜吗?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这不是个老片子叫什么来着?名字想不起来了,大概情节还记得,好像是从印度护送一件佛宝回大唐献给皇上,途经西域发生的故事,这过程记得可是九死一生啊。老白脑子一抽,嘴就不由自主说出来了
“屠城校尉李?”
旁边这个假契丹人果然暴起发难,刚刚还蔫蔫的同命相怜沦落人,可这话音刚落,一个鹞子翻身就站了起来,跟铁钳似的手一把就薅住了老白的脖子,旁边卢十四愣了下,赶忙扑过来拉架。
“我说两位哎,有话好说!不要伤了和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别动手别动手,当给我个面子行吗……”
那假契丹人理都不理他,只是冷冷的问道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
白京年这会脑子醒过味来了,一碗骆驼血也缓过来不少劲,心说我管你是谁呢,手底下不过个来回趟,说什么话也是白给!
说时迟那时快,白京年俩手抓紧对方手腕往下一扯,下巴往里一收磕住对方虎口,两条腿势一抬,一前一后夹住对方脖颈,腰腹一使劲,嘭的一声对方就倒地上了,眨眼间就完成了一个干净利索到十字固,老白这才有功夫理顺思路,心说,八九不离十这就是那个背了屠城黑锅的李校尉。
这会轮到李校尉懵了,估计这会中国相扑才刚传到日本,一些寝技还不知道有没有呢,再者说了,老白浸淫此道多年,而这军士久经沙场,金戈铁马大开大合的招式肯定娴熟的很,但这种细活别说熟悉,估计是他头一次见!再加上看着白京年一副书生面相,压根没想到他动若脱兔的反应。
白京年只消腰腹用力抵住其关节,不论李校尉如何用力挣扎都无可奈何,反而整个手臂随时有断裂的可能,俩人便僵持住了,只剩略显粗重的喘息。
卢十四见状拉住二人连声道
“何必呢!何必呢!这大漠如何走出都是问题,有什么话说清楚,可不敢在此乱耗气力啊!”
二人还未言语,却见旁边一直诵经的小和尚走上前来,盯着老白肩头直看,三人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