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也就自然成了死案,今天把它拿出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何莳谦没有多想,接过文牍一看,愣了,因为这上面所写显然是发生在自己的头上的事,不过自己却从来都没听说过。
而且看卷宗的封口,应该是锦衣卫的内部文件才是,怎么着,莫不是他是堂堂指挥使大人,也有搞不定的案子,要想我求援?
何莳谦想得很美,看着文牍不由更加认真,反复了几遍之后,他特意思考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其实这个案子现在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的,指挥使大人这点事情应该男不住您才是。”
“怎么说呢,案子本身难不住我。”
骆养性摇摇头,“但是这里面却牵连了一位官员,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
闻此言,何莳谦忽然大笑出声,满眼都是难以置信,“指挥使大人这话哪怕是朝内的两位相爷说,下官都信,唯独您和其他三厂的督主说,下官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为何?”
“缇骑四出。谁不知道这四个衙门直属于万岁天子,任何人不得调到用,任何官员在四缇骑面前都要矮上一头,还有您处置不了的人?下官不信,万万不信!”何莳谦说着,竟然还喝了口茶。
看着他样子,骆养性眯着眼睛默默不语,心中暗道好小子你现在就装逼吧,等一会方正化过来,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门!
人,就是不禁念叨,骆养性方才想到这里,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说西厂方督主来了!
何莳谦闻言,方才的欢笑瞬间敛去,要说骆养性一个人过来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怕不是什么好事。
回头再瞧一眼日晷,天!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糟了,中计了!
等到他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是一个文官动动坏心眼还行,可是要想从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得手下遁走,那是绝无可能。
但,人都是有求生欲的,何莳谦此刻把心一横,打算搏一搏万一弄出条天路也未可知,只是他这边还不等站起身来,刚有了一点动静,就觉得自己手腕子一热,顺着看去,正是被骆养性扣住,而他更是阴狠狠地瞧着自己冷笑。
“怎么着,何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