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这是在老子面前摆谱来了?
姚成昨天晚上在御书房闷了一肚子气,刚刚来到顺天府又发了点火,原本心里就很烦,此刻在看着钱是爹这么一个无良商人在自己面前秀财富。
他还能忍?
标准答案,不能。
所以当钱是爹还要继续喋喋不休的时候,姚成已经翻脸了。
哗!
一声响,姚成悍然起身的同时,还将点心全都踹到了地面上,那个实木小桌子也被他揣了个粉碎。
“啊!姚大人您怎么了!”
钱是爹被他这副样子吓得不轻,慌忙起身的同时,还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
这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全都是求生欲的本能表现。
看着钱是爹,姚成忽然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目光,如同标枪一样瞄着他“钱老板,已经过了一夜了,看来你并没有什么要和本官说的了?”
“姚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钱是爹已经嗅到了危险,此刻说起话来,十分的小心,除非必要的言辞,不然多一个字他也不可能出口。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很清楚。
“不明白?”
姚成被这三个字气笑了“钱老板,你就不要装傻了,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如实说出来,本官不想为难你,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姚大人!”
人在惊恐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提高音量,已图能够震慑对方,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只是历史证明,这种行为和作死没什么区别,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偏偏就有很多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钱是爹就是其中一个,他猛然提高了音量的同时,也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江湖气给解封了,竟然著有蒙心了一样,当着顺天府尹的面,耍起横来。
“姚大人!说真的,我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大人,要不然的话,你以为自己是谁?如你所言,你没有时间陪着我,我也没有时间陪着你!多少事情我都已经全部和你说了,我知道的就是那些,你还要把我扣在这,这件事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呦呵?”
怒气,其实也传染。
钱是爹这边耍起来,也点燃了姚成的怒意“你这是在和本官说话嘛?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了?这里是顺天府,不是你的私人府宅!”
“顺天府怎么了?顺天府难道就是法外之地了?”
钱是爹冷笑。
别看钱是爹没读过多少书,可是他最喜欢听评书,很多道理他也都是从评书里面学来的,往常日子里面,他同样喜欢用评书中的一些话语。
今天,就是这样,他这法外之地四个字,着实给了姚成脸上狠狠一巴掌。
顺天府虽然算不上是标准的法司衙门,可是他们这群人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京师的宪法,如今钱是爹正话反说,污蔑顺天府滥用职权,漠视王法。
这正是戳了他们的肺管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姚成这个“嘴巴”挨的太实惠,实惠的让他都爆出了行伍的那股样子,一步跨上前去,揪住了钱是爹的衣领,恶狠狠瞪着他。
姚成的失控,说起来就是太多巧合造就出来的,毕竟这十二个时辰不到,他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起落,中间还要被朱大皇帝威胁,试问任何人,到了这时候也不会再有什么涵养一说。
被他这么一抓,钱是爹瞬间就怂了,他只是个投机的黑心商人,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对于官府,他原本就有着一定的恐惧,此时此刻,被姚成这么一弄,也反应过味来,刚想要解释,却已来不及了。
姚成提着他直接就往门外闯,虽然钱是爹被安排在厢房,但仍然还是嫌疑人,在他的住所门外,有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