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给我签个名吧?”
“我的真名?”
“不,不不,写个字也行。”
“哎,真是麻烦,给你。”
“谢谢夫子。”
朱寿长话还没有说完,夫子已经走了。
朱寿长看着夫子送给他的酒葫芦,葫内还有半壶酒,夫子用手指写了一个字,可是朱寿长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这是个什么字。
左上角一个7,中间一个4,下面是一?
怎么越看越沉,以朱寿长的力量都拿不住,他赶紧甩了甩头,不再看它,手上的葫芦马上变轻了。
虽然这次没有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有些遗憾,但是请教的目的也达到了。
收获还不小,知道了自己的本命物,得了一本符道修炼方法,可以和他的刀符相辅相成,还得了一个酒葫芦,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容器,还得了一个不认识的字,看起来更像是一道符,一旦触发,酒葫芦就会沉重无比。
还有夫子所说的话,不过对朱寿长触动最大的就是那句,有刀就需要有刀鞘。
人生跌宕,能浮高就要能就低,知进亦需知退。
朱寿长一个人待在宿舍,自思良久,随即看其了这本器禁之书。
符道修行本就很难,需要先洞悉符意,才能记住,这不算是完全学会,只有实现了那一笔,勾勒出了符文的精髓,这道符文才算是登堂入室,之后需要继续学习,慢慢加深这道符文的理解,才算成熟,并且没有极限。
所以一道符文的学习是个很长远的过程,起码没有那个神符师敢说,对自己所掌握的符文完全的掌握了。
这本器禁之书,符意驳杂,涉及的符文也非常多。
朱寿长不知道这本书记录的是很多相近符文的集合体还是最终指向一个最大最完美的符文,夫子曾张开五指,画了一个很复杂的符文,符意非常强大。
既有夫子的实例,就可以更好的以这个实例的符意切入这本书的学习。
朱寿长已经半年都没有走出宿舍,每天书院的执事还来给他送饭。
他则一心沉浸在器禁之书内,先在脑海里回忆夫子的画出的范例,然后在念力世界模拟符意,在虚空中作画。
他有万物意,这也是他的符道基础,可以很好的帮助朱寿长领悟这些符意,不过这些符意非常晦涩,很难抓到,一旦抓到又很快溜走,让人非常痛苦。
最终他退了出来,从头开始梳理这本符文书的学习体会。
一无所获,这本书太过晦涩难懂。
朱寿长的写字水平一直马马虎虎,可是写字其实是一种非常精炼和直接的表达方式,所以世上几乎所有的符道大师的写字水平都很不错。
而朱寿长是以画画来接触符道,通过符意的体会来学习和记忆符道知识,虽然是个捷径,但这有先天的残缺。
符道最善表达,只通过画画来表达,表达的东西太少,学习进度自然缓慢。
朱寿长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在符文表达方式上下下苦功。
这里是书院,住着虽然方便,但是宿舍空间太小,不利于手脚伸展,想练字必须要找个宽大安静的地方,所以他准备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