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肖克利决定……
……蹬鼻子上脸!
这让莱曼校长觉得非常不愉快。
不愉快归不愉快,他还是只能按照常规套路来解决问题:一个由五人成立的教授顾问委员会被指定来讨论肖克利的课程能否继续被允许。
这个委员会尽心尽责,在弗兰克林威胁的子弹和莫洛托夫鸡尾酒下,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讨论此事,最终他们认为,这个该死的课程应该在一个学期里完成,并且不计算学分。
这个裁决等于是宣布,在教授委员会看来,肖克利的课程不具备任何学术价值。
可大学研究生部的主任拒绝批准该课程这是他的职责范围。
通常情况下,他会选择向教授委员会的结论妥协,但是这个职位的条例中明确规定他拥有一票否决权。
与此同时,校园里的政治派别们的的表现很有意思。
左派在一方面抱怨莱曼校长不应该解雇弗兰克林,却对禁止肖克利拍手称快。
而右派们呢,对于解雇弗兰克林欢欣鼓舞,却对禁止肖克利的决定惴惴不安。
中间派则对两个决定都表示支持。
几乎没有人同时反对。
这也折射出70年代的典型社会现象,青年们愤怒,但依然没有上升到理性层面,他们的愤怒只是来自于那些对自己不友好的政策。
或者说依然是朴素的愤怒,并没有太多的理论思考,这倒是不奇怪,要知道弗兰克林可是被称为斯坦福左翼理论家的,说实话这样的理论家还不如不要,起码没有这货掺和的话,群众运动还能保持朴素性和纯洁性。
回到莱曼校长这儿,爱德华此刻非常理解这位大佬的难处,设身处地的想,要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估计还不如他。
首先,莱曼校长确实不是种族主义者,实际上在校内教授们对他的风评非常不错,认为他有魄力敢于任事,把行政系统整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尊重教授权威,学术线和行政线分的一清二楚,绝对没有行政管理人员敢爬到教授头上说三道四的,如果有抓住一个开除一个!
另外,许多高级行政管理人员,多也是由教授转职而来,比如校长之下的第二号人物教务长同时也是首席学术和预算官唐纳德·肯尼迪,本身是化学系教授,这样履历让他在进行日常管理工作时非常愿意为学术思考而不是把大学建设成为官僚机构。
当然唐纳德·肯尼迪本人是不是官僚不好说,但看他的名字,至少包涵了两任大统领,显然也是个有政治野心的主儿。
莱曼校长对教授和学术宽容,对黑人也很好,坚持一视同仁政策,只要分数到就收,绝对没有任何偏见。
校园里的黑人学上搞民权运动,他也眼开眼闭,唯一的要求是不要破坏校园教学秩序就好。
但肖克利用他小丑式的自爆把莱曼校长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如果他不同意封掉肖克利的种族优劣课程,那么肯定会遭受更加巨大的冲击,和干掉弗兰克林不同,这回大多数教职员工和学生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可是学术自由言论自由又是校方和基金会一直看中的传统价值观。
斯坦福在坚持言论自由方面几乎是有些拧巴了。
大学都有自己的校训,为了显示高格调,校训是绝对不能用本国语言的,通常是拉丁文,这显得学术高雅;或者是法文体现浪漫情怀。
斯坦福是个另类,DieLuftderFreiheitweht这是德文自由之风永远吹拂之意,取自于16世纪着名的德国人类学家修顿的作品。
这让爱德华觉得有点想吐槽:让德国人来讲自由?!尤其是他自己还有犹太血统呢……
好了,不管怎么样,这话意思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