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东方某大国,发起狠来的时候,那是真不顾一切的执法必严。
对威尔金斯法官而言,让艾尔玛立刻出狱,然后打消她继续上诉的念头,是对此案的最佳解决方案,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巘戅叮叮戅。“希望那个小家伙能明白我的意思,下午在看到州司法部长助理的时候不要继续硬顶……”他叹了口气,对着休息室里偌大的穿衣镜,整理了自己的仪容。
法袍笔挺,头上稀疏的白发,用发胶固定的整整齐齐,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已经明显落后于这个人造材料时代,现在人们都带着赛璐璐或者其他从石油里提炼出来的奇怪材料制造的镜架。
可对威尔金斯法官来说,落伍并不是坏事,法律知识要紧跟时代,但在道德尤其是职业道德方面,和这个时代保持足够的距离,似乎才更能让一个老年人感到安心。
眼看时间指向十二点五十五分,习惯性的用手拂拭着法袍门禁上并不存在的皱纹,就像一个七岁小男孩第一次穿上童子军军装那样带着一丝紧张和期盼,他走向法庭。
工作人员见他来到,连忙要高声呼喊“开庭。”
却被他摆摆手制止了,威尔金斯法官摘掉老花镜,饶有兴致的看着法庭旁听席长椅上那少见的一幕。
两个青年男女,正面对面的各自低头沉思,双方面孔都涨的通红。
尤其是男的,此刻抓耳挠腮,与之前在法庭上神态自然,侃侃而谈的样子截然相反。
威尔金斯法官也来了兴趣,轻轻的走过去,记录员也赶紧跟上。
按照规定,法官不允许在案子没有结束前单独与双方当事人接触,身边必须有秘书人员或者记录员跟随,以记下双方的言谈作为法庭档案这样至少能从形式上防止法官徇私舞弊。
攫欝攫。威尔金斯法官依然摆摆手。
这么做有些违规,但这是州最高法院的法庭,又不是什么大案子,小小的出格倒也没人在意。
爱德华现在真后悔为啥脑子发热答应贝丝·哈蒙来杀一盘了。
本来想的挺好的,用前世的ai棋谱去糊弄几盘,应该能让对方对自己的棋力大为赞叹,眼睛放出小星星……
毕竟他用的是基于deepmind原理的AI棋谱,和“更深的蓝”这种早期ai完全不一样,后者是存储了有史以来所有的对局,然后采用知识规则引擎结合知识库在开局阶段节省处理时间并拿出最合理的行棋方案。
另一方,采用剪枝搜索算法和基于规则的方法对棋局进行评价,通过缩小搜索空间的上下界限来提高效率,同时根据棋子的重要程度、棋子位置、棋子相对关系等特征综合计算后推出最有行棋方案。
可以说这个阶段的ai依然以模拟人类思考为主,模拟的基础就是有史以来的全部对局,即便是这种“落后”的ai,也已经战胜了人类最强棋手。
而深度学习完全不同,这玩意可以不看棋谱,利用超强的计算能力不停的和自己下棋,然后从中总结出规律来。
换而言之,爱德华现在采用的棋谱,完全就不是以人类思维为出发点能想出来的东西。
理论上不应该存在于本位面。
他以为这样应该能让贝丝·哈蒙大吃一惊,随即手忙假乱,不知道如何应付。
从与她的接触中,爱德华能确认对方是少见的天才棋手,而是那种纯凭感觉的神经刀棋手,只要状态正常就能吊打对手,反之一旦内心出现问题,则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结果,并不是这样。
他开头几步极其反常的走法后,贝丝·哈蒙皱着眉头问他的实际水平是多少。
爱德华也没隐瞒,照实说自己大概勉强能够到棋联大师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