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去纽约联邦地区法院一条路了。(注意这是设在“纽约地区”的联邦法院。)
茜莱瑞也从纽黑文赶来。
爱德华之前布置的任务她完成的很好,所有的法条和判例都被抄录下来,整理成册,以供随时查阅之用。
她来一方面是把这些资料送到爱德华手里,另一方面也是露丝伯格的意思,让她临时成为爱德华的助理。
正经律师出去谈事,身边总要跟个助理,这才显得有派头,实际上这也并非是虚荣,这种派头往往能让谈判变得简单些。
早晨九点,爱德华和茜莱瑞一身职业套装,步入纽约联邦地区法院。
位于中央大街60号的主要法院大楼于1927年才开始启用。
“真正的司法是善政的最坚决支柱。”爱德华念着法院大楼前的题词,嘴角歪斜。
“这句话取自1789年乔治·华盛顿给司法部长的信”他耸耸肩膀。“但在这个案子里,我觉得,这话简直是黑色幽默。”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茜莱瑞显得非常愤怒。
“你好像情绪波动有点大?”爱德华提醒道“注意克制,一会儿我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办呢。”
“我明白,但你知道嘛,作为一个从共和党‘戈特华德女孩’转变而来的民主党人,我真替他们感到羞耻,真正意义上的羞耻。”
“好吧”爱德华摇摇头,“我们去大厅稍微坐会儿,你调整下呼吸”
大约九点两人步入法院深处,将要求暂缓执行的申请书以及要求法院下达人身保护令的请求书递交给文书处。
这几天的情况开始更加恶化,伯格曼的办公室和住处周围已经有了不明人士在三三两两的徘徊,这样下去很可能引发更大的暴力事件,甚至伯格曼都可能因此而死于非命,人身保护令是必须的,这也是律师必须替委托人考虑到的。
一个小时后,法院内部的接受申请流程完毕,进入律师与法官当面对谈的阶段。
联邦法院始终有一个法官负责听取紧急要求,今天是罗伯特·沃德法官。
实际上对谈也是一次小小的开庭。
爱德华和茜莱瑞走进法庭,此时沃德法官正在审理意见错综复杂的经济案件。
此时辩护方律师正在提出一项非常具有技术性的动议。
但罗伯特·沃德法官对此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爱德华进来后,很快就宣布了临时休庭。
这也是法院规矩,负责处理紧急需求的法官可不能白白坐着浪费时间,也是要负责审案子的,只是允许在庭审过程中随时处理紧急情况而已。
“爱德华·杨先生么,你好,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也看过你在法庭上的精彩表现。”罗伯特·沃德法官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竟然主动迎上来。
这让爱德华的自我感觉颇为良好,悄悄撇了身边一眼,茜莱瑞脸色如常,但看着爱德华的眼神也透露出崇敬与羡慕,能让联邦法官热情相迎的年轻人并不多,尤其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
“非常高兴见到你,沃德法官,这是我的助手茜莱瑞小姐。”
寒暄几句后,沃德法官以依轻快的口吻说到“我的法庭永远对紧急请求敞开大门,这是司法人员所必须具备的热情。请问你有什么紧急案件需要处理?”
“伯格曼诉米利坚合众国案!”爱德华一字一句道,同时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暂缓入狱,比如人身保护令等等。
“伯格曼?”沃德法官嗓音忽然加大。“你是说伯纳德·伯格曼嘛?”
“正是他!伯纳德·伯格曼”爱德华回应。
沃德法官瞬间变脸,一秒钟前还是春风洋溢,此刻脸上乌云密闭,仿佛马上就要雷电交加。
他呼吸变粗,瞳孔放大,爱德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