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学生,没有之一,口才好思维灵敏,可谓是骂人不带脏字,戳人专戳痛处。
“你外在不阴不阳,行为不男不女,为人不忠不义,做事不仁不慈,你生为人子不为父母争气反倒为家中添乱,让你老父老母为你担忧为难,面上无光且脸面全无。”
“生为人夫,你对明媒正娶的发妻毫无怜爱,宠妾灭妻反有一整套。你生为一个人,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一个擅长后宅之术的小妾就能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还任由她搅得家宅不宁。”
宋秋霭一口气说完,神深呼吸片刻,眼中带着几分不屑。“试问,你这样的人还如何配为我妹妹夫君?你害她丢了大半条命,不论从前有些什么情谊,如今都能一笔勾销!”
宁老太爷与宁老夫人听得心中不是滋味,很想开口打断,可是又觉得自家小畜生确实该让人骂一骂,况且人家说得有理有据,他们就算是旁观者都恨不得信服,更不要说他们经历了整件事,知晓一切真相。
宁培旭本就嗡嗡作响的脑子,此刻更是反应不过来了。被宁老夫人一把扯住手,在常喜及时递过来的和离书上签了字画了押。
完成的瞬间,宁培旭不知为什么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他说不清这恐惧是从何而来,是因为怕宋家在外败坏他名声吗?还是怕宋家再次登门讨要说法?好像不全是。
还没等他想明白,景砚与宋秋霭已经带着人匆匆离开正院,将刚刚救活过来的宋秋霖带出了宁府。
茶肆中,虞灿等得坐立不安,一会儿就要站起来朝窗外看。“怎么还没回来啊,都一个时辰了。”正说着,她就看到景砚熟悉的身影骑在一匹威风凛凛的大黑马上,大黑马正骄傲地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
“回来了回来了!”虞灿连忙伸长了脖子往更远处瞧,只见宋秋霭牵着马,跟在一顶小轿旁边,不时凑近窗口好像在说些什么。她心头一松,这就说明宋姐姐没事了,至少人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