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灿最终还是没能留在十号院用膳,不是常喜在旁吹耳边风,而是虞烁差了小厮来请她过去。
常喜正愁着怎样才能在不得罪宁安伯和虞大老爷的前提下,把虞大姑娘拐过去与他家主子吃饭,没想到虞小将军这么给力,用李主簿的话来说那就是神助攻啊。
“赶紧去吧,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都不想在这儿待着。”虞老伯爷完全没在乎另外几人的感受,挥挥手让虞灿赶紧跑路,他是真的不想和这群吸血虫族兄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宁愿去喂鸡。
虞灿只好应下,冲长辈们福了一礼便起身告辞,走出十号院时,因知晓那桩秘密带来的沉闷已然消失。她看得出祖父是真的不在乎,既然祖父都不觉得伤心,她又何必想那么多。
说句自私的话,她倒宁愿二伯不是亲二伯,那样无可救药的人,是别人家的才让人安心。
这下好了,以后再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他作妖,还有虞明烟,这回总算是彻底被分出去了。想到此,虞灿脚步一顿,二房出籍,那虞贞岂不是也要被分出去?
不管她们是不是亲堂姐妹,她都不愿意看到虞贞遭殃啊。回府后一定要与母亲提一提此事,要是能把虞贞留下来就好了。
再次心事重重的虞灿进了八号院,刚迈进大门,就闻道一阵阵熟悉的清甜香味。
“咦,这怎么像是翡翠白玉糕的味道?”
“姑娘可真厉害,正是翡翠白玉糕。我们主子听说天香楼的点心师傅来了流云居,特意吩咐他做了一份。”
常喜赶紧帮自家主子往脸上贴金,生怕虞灿不知道这是景砚的心意。
然而,虞灿还是没能往这方面想。“原来镇国公也喜欢吃翡翠白玉糕啊,上次不见他动筷,我还以为他不爱吃呢。”
虞灿嘀咕着走近屋,完全没关注常喜脸上失落的神情。
常喜是真的愁啊,一个是刚刚开窍的木头,一个是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两人的想法都不往正经事上靠,真是急死他了。
虞灿进了屋,桌上再一次摆满了她喜欢的菜,好些还是上回在天香楼里尝过,却再没有机会吃到第二次的。
经过那场大火,天香楼的东家似乎无心做生意,谴走了师傅学徒,酒楼重新翻修后也不曾开业。流云居趁机挖了两名大师傅来,如今是京中最私密却也最火的一家。
景砚瞧她嘴角弯弯的,引起他心里一阵舒适。
虞烁一个大老粗,完全没看出任何不对劲,只顾着招呼妹妹过来坐下吃饭。三人没有提及刚刚的偷听,虞灿倒是想问问景砚有关景薇纵火之事,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沉默了一会儿,景砚主动开了口。
“岑记纵火一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虞烁闻言一愣,随即摆摆手道“你有你的为难之处,要交代也不该你来交代。”
“我还不曾查清她下手的缘由,被抓走的中年招供出的婢女已经死了。”景砚说起此事不由得皱眉,他一直不曾正视过这个庶妹,没想到她会在暗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死无对证啊。”虞烁啧啧感叹,现在的姑娘家真是越来越狠了,他们虞府出了个敢杀人的虞明烟,景家又出了一个既敢杀人又敢放火的景薇。
他们两家的祖坟是不是该迁一迁,选个风水更好的位置,有利于子孙后代的发展?
“她到底为什么针对我们虞府?我几个妹妹都不曾招惹过她,府里别的人就更不必说了,跟她毫无关系嘛。”
景砚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中年根本不知道吩咐他的婢女是谁,只记得长相与衣着,让人画了画像送到国公府后,他第一时间就查出,婢女正是景薇院里的一个三等丫鬟。
然而差人去带那丫鬟审问时,才发现人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景砚没有打草惊蛇,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