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记的糕点?”虞志远眉心蹙成一道深痕,若传言是真,那必然是被下毒无疑。可是长公主对饮食的防备应当极深,怎么会轻易就让下了毒?
唯一的可能是糕点为亲人所购,她压根没有防备。而长公主唯一全心信任的人,只有她自己的儿子,景砚。
“这事大概是几月发生?”虞志远又问道。
虞灿想了想当时的衣着与天气,笃定道“春日里,还未入夏。”
虞志远松了口气,时间还早,还有机会阻止此事。
“烁儿,你最近多与镇国公联络一二,委婉暗示他一番,”说到此,虞志远又想到景砚是个听不懂委婉暗示的人,旋即又道,“或是直接提醒他,你的话他总不会不当回事。”
“这这事怎么好说?”虞烁有些头疼,要是一个没说好可就犯了忌讳,景砚再不记仇都不会愿意听人说自己母亲会死吧。
“当然不是让你直接告诉他,你将你二伯与诚王的事告知于他,让他知晓太后与诚王私下一直有动作,再让他小心防范各种手段,顺带提一提下毒之事便是。”
虞烁点点头,道“好,父亲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国公府一趟,顺便看看表叔最近如何。”
李愈近来没有回过虞府,只时常让人送些东西到长房,看得姚氏愈发想给他找个媳妇。
毕竟,送礼这种事李愈是真的不擅长啊。
动不动就送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回来让大家炒了吃,有时候又买些颜色诡异的胭脂水粉,弄得姚氏哭笑不得,哪有外男给表姐和表侄女送这些东西?
可他毕竟是傻过近三十年的孩子,暂且未将俗礼学透亦是正常,况且姚氏知晓他是一片好心,加之这些也不是什么犯忌讳的大事,她便没有过于去干涉。
不过给李愈说个媳妇的念头是越来越坚定,只可惜一直没听说哪家有合适的姑娘。
“你让你表叔得空回来一趟,我问问看他有没有意思托个媒人,这事再耽误不起了。”姚氏对虞烁叮嘱了一句,又道,“镇国公那里可要好生说说,千万不能让此事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