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吱呀一声门响,虞志远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姚氏连忙站起身来,将他身上的被湿气浸染的大氅取下。“誉王府那边有消息了么?”
虞志远止住她忙活的手,将她扶到长桌边坐下,又捏了捏虞灿的小鬏鬏,这才坐下灌了好几口热茶。
“唉,案子还没开始查,宫里就已传出郡主与庶妹为谨宁郡王相争的传言,消息灵通的宗亲贵胄多半都知道了。看来谨宁郡王的正妃之位,很快就要定下来了。”
虞灿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道“郡主才不喜欢谨宁郡王呢,瞅见他都恨不得脚底抹油!”
虽说只有两面之缘,但她看得出郡主是个很有分寸很有眼光的人,要不怎么会在京城众多姑娘中与她看对眼了呢?
“还有一事。”虞志远神情比刚刚还要严肃,严肃得让母女俩都有些不习惯。
毕竟在她们眼中,虞志远是个怕小猴子怕得要死的人,平时与家人更是乐乐呵呵,此刻做出这副神情来,只怕是真有了不得的大事。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二弟钻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那酒楼东家姓苏,是南方人。”
虞灿懵了片刻,默背了一下京城贵族姓氏,很快反应过来诚王妃正是来自南方的苏姓。“爹,二伯是去找诚王了么?”
“应当不是王爷本人,不过意思却是一样的。”虞志远揉了揉额头,“上次敢放火,不知这次是不是要杀人。”
姚氏眼神微闪,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灿灿上次看到一名神秘女子进了明烟的院子,事后,明烟举止行为就变了味。也是从那以后,她才对灿灿与明燚下手。我在想老二是不是打算打算把明烟交给诚王府?”
姚氏顿了好半晌,还是没将那个“赠”字说出口。
虞志远愣了楞,脑子几乎空白了一瞬,这是什么鬼操作,虞志松的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一个个疑问冒出来,弄得虞志远不知说什么才好。
虞灿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二伯找的帷帽女子居然是来教虞明烟做妾,她学的都是些什么?论妾室的自我修养吗?敢情上次是拿她和三妹妹练手来了啊!
正在一家三口面面相觑时,外面又传来琥珀的禀告。
“老爷夫人,老太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