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景将军吧?”回房后,虞灿喝下一碗安神汤,躺在摇椅上晃着,“景将军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哥哥在军中的好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死吧?”
要是死了,她哥该多伤心啊。
桃枝回想起从前,虞灿和外面的夫人姑娘们一样,听到景将军的名号就腿肚子打颤。现在失忆了,倒是又不怕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把那些骇人的事再告诉姑娘。
“景将军是咱燕国的功臣,他屡次立下大功,攻下十来座城池,还活擒了弥国嫡出的九皇子呢!”
虞灿一听,对这场记忆中不存在的仗来了兴趣。“你跟我讲讲,弥国怎么跟咱们打起来啦?”
桃枝娓娓道来,声音温和,说得十分仔细,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回虞灿丢失的记忆。
弥国与燕国相邻,中间隔着一片草原,两边为争夺草原上游牧民族的势力,常年都有打闹。
只是盛传弥国人擅长巫蛊之术,能以一当百,还能给人下咒,迷惑心智。燕国一直深有忌讳,哪怕兵马强壮亦不曾挑起大战。
可三年前,弥国忽然主动向燕国宣战,铁蹄铮铮踏过草原,闯入和平安宁的大好河山。燕国忌讳巫蛊,却不可能任其宰割。
各地大好儿郎自愿报名参军,洒热血抛头颅,终是反败为胜,灭了弥国,也了解到弥人根本没有那些神妙手段。
虞烁正是在那时与同窗一起上了战场,跟在景家军麾下,去时,同窗共二十九人,归来却只三人。
他们跟随的景家军结局更惨。这支由镇国公景风扬带领的军队,原是威风凛凛,战功赫赫,在战时全须全尾活了下来,却在回国的途中遭遇偷袭。
弥人聚集了所有能聚集的勇士,疯狂报复这支杀伤力最强的军队。
景风扬与两个弟弟战死,他们的儿子也都死在了逃亡路上,唯一活下来的,是独自带着人马押送弥国九皇子的景砚。
景砚是景风扬最的儿子,亦是如今景家唯一一个男丁。
“大公子在战时跟着景将军,不管外面如何反正大公子对他很是敬佩!”
桃枝看到姑娘敬畏的眼神,更不愿告诉她这位景将军凶名在外,杀人如砍瓜切菜,每次攻城都要屠得一干二净,连人家的鸡鸭鱼猪都不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