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了,凡人想吐纳灵气已经不容易,在这清河镇更是难上加难。最后千寒只好作罢。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毕良也带人返回了清河镇,酒楼的事情自然由他带的人和千不换去商量了,千家虽小,不过如今也已是忙碌了起来。
今日,终是和家人告别的日子,千家一家人齐聚于水司楼门口,连以往对千寒没有过好脸色的千家媳妇也是慈眉善目,热情洋溢。
千寒道“叔,你们别送了,每年过年我还会回来的。你们就当我是去了个远一点的学堂,将来我本事大了说不定还能把你们接到山上去。”
千不换依旧是那爱絮叨的毛病,叮嘱着千寒不要太想家,一心修炼,家里他能照顾好之类的。
直到毕良在背后暗暗催促,千寒才依依不舍的和他们告别。
上山路上,毕良出奇的安静,千寒也察觉到今日的毕良有些反常,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回家后家里出啥事了?”
毕良走在前面,摇了摇头,沉默良久对他说道“千寒,你知不知道仙凡有别这句话。”没等千寒开口他又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没见过我的父亲了,他原是梁王封的柳州刺史,属于封疆大吏,从三品的权臣,在柳州天高皇帝远,说他是个土皇帝也不为过,可最终还是跟一散修入山修道了,那时候我还不懂他为何抛家弃业,荣华富贵说走就走。后来长大了些,听闻了修行界的种种奇妙,开始对修行产生了那么一丝向往,再到后来的修行功法,见到青玄门宏伟的山门,我才开始理解他当年为何要走。”
毕良从包裹里取出竹筒喝了口水又继续道“之前我回家的时候,满怀高兴的给我娘讲我成了仙家弟子,还是内门弟子以后,她第一反应不是多么高兴,而是下意识的捂上了嘴,脸上带着惊愕,就连眼中的神采都仿佛黯淡了许多。后来我自己琢磨了许久,也明白了修行之后必然和亲人聚少离多,筑基期修士能有两百年寿元,金丹期更是多达八百余年,可是我的母亲,怕是连五十年都没有。这五十年,我还能见她多少回。”
毕良转过身来望着他,声音略带哽咽道“千寒,你说我要不当个外门弟子,凭我的能力和家业在外经营宗门的世俗生意如何?”
千寒看着那双带着迷茫和寻求的眼眸,下意识的说道“要不咱两还是先想想宗门小比能不能保住内门弟子的身份如何?”
噗嗤一声,毕良直接被他气笑了,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我跟你说啥你跟我说啥呢,凭我这万中无一的修炼鬼才,一个宗门小比还不是轻松拿下?”
千寒道“不是,我意思是要不咱先把眼前的问题弄好咯,将来说不定你这万中无一的修炼鬼才分分钟结成金丹,那时候天下之大你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毕良又给他一拳,“这话哥爱听,你这兄弟没白认。咱两现在宗门小比上威风一把,然后分分钟结丹把家人都接到青玄门。”
“走着,这次看谁先到山顶。”
其实二人心里都明白,想把家人接到青玄门,不仅得突破到金丹期,而且还要丹成三品以上才行,等那时候,恐怕早已换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