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鹏光哭得不能自己,再想想自己对于这个女儿,确实做得有些过分,杜鹏辉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大哥!当你拥着付姨娘、宣哥儿和芙姐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可有想过如同孤儿般的仪姐儿?她做错了什么?你们不但赶走了唯一真心疼她的温氏,还要如此地对她?
就因为她不是付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就因为她生母不在身边,没有人怜悯关心她半分。是以老夫人不喜欢她,大哥冷漠她。你们做祖母、父亲的都如此,袁氏又怎么可能待见她?
大哥,仪姐儿既然托生在你名下,就是跟你有缘,你得对得起,她那一声父亲的称呼啊!”
杜鹏光越说越激动,全然不顾大哥渐渐变了的脸色。
好似被人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杜鹏辉难堪、懊恼全部转变成了愤怒“我怎么样还用你教!”
他起身指着门口,冲杜鹏光嚷道“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杜鹏光冷笑几声,随即决然离去。
这里,杜鹏辉气得将案牍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
随即唤家丁进来,将他们责骂了一顿,出完气后,再次下命令
“将所有能派出的人,都给本伯爷派出去,满城寻找!要是二姑娘少了根毫毛,本伯爷定拿你们问罪!”
这个晚上,伯府里有几处的灯火,一夜未熄灭。
第二天一早,杜晚宣避开守着他的人,偷偷溜出院子,跑到秋华院,在里面谩骂赌咒,乱砸一通的。
幸亏阿萝将婉仪房间里的门,关得死死的,又加上最后时刻,有小厮前来拉住了杜晚宣。
是以,婉仪的房间,这才躲过了一劫。
在秋华院里发泄完后,杜晚宣又跑到松鹤堂里,跪在老夫人面前请求
“祖母!孙儿无脸见人了!孙儿请求祖母,准许孙儿出家去!”
此时的杜晚宣鬓发凌乱、衣冠不整,双眼赤红,神情憔悴不堪。
老夫人本就看得心疼,再听他说出这一番话来,就更加着急冒火“一大清早的,宣哥儿说的什么糊涂话?”
她随即也骂起婉仪来“都是那个孽障造的呀!怎么不降道雷劈死她算了?”
老夫人刚骂完,就见杜鹏辉铁青着脸冲进来,不发一言,直接冲着杜晚宣就踢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