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和欧阳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所以当常笑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激动万分的脸。要是她再不醒来，恐怕医生和整个医院都得遭殃了。

“你醒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欧阳城。”她看向欧阳城，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我在。”

“慕容风……”常笑笑的头转向另一边，表情凝重，她轻声喊道。

就在慕容风还没应声时，常笑笑接着吐出两字，“哥哥。”

慕容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唇边的笑容已消失不见，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

常笑笑苦笑着，“我都想起来了，我就是常笑笑，而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ii

她想起来了那把交给慕容风的钥匙，相信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也能说明他后来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

慕容风后退两步，手足无措的他撞翻了凳子。

“笑笑。”

慕容风凝着她露出痛苦的神情，欧阳城抿紧着嘴一脸严肃。

始终该来的还是会来。

常笑笑努力扯出一丝微笑，艰难开口，“这是我们的宿命对不对？我们应该接受它，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你放心，我不会再寻短见的，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我会带着遗憾好好地活下去，希望你也如此，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她断断续续地，好不容易说完这一段话，她的手在慕容风的身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他，慕容风红着眼，点下了头。ii

“欧阳城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照顾了我这么久，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欧阳城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我说过我会为你一生保驾护航的，对你，我绝不食言。”

“谢谢，我好累，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们再来看你。”

慕容风和欧阳城离开了房间后，常笑笑隐忍已久的泪水滑落，她故作轻松，心头其实比谁都苦。她必须要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坚强地活下去。

两人刚离开不久，穿着白大褂的宋牧泽走了进来，躲在被子里的常笑笑马上擦干眼泪。

“笑笑。”宋牧泽轻声唤着。

常笑笑扯开被子看向他，“牧泽。”

他一脸激动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是笑笑，你记起我了，对不对？”

“对，我都记起来了。”她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

“笑笑，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莫灵她会这样做。”

宋牧泽自责极了，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常笑笑记起来，莫灵向她撞过来时那凶狠无比，带着仇恨的眼神，她也想起了当初莫灵和宋采薇对自己的情景，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牧泽，不要打了。”她拉下了他的手，“我没有怪你，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好吗？”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宋牧泽替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未曾想，直接和慕容风碰上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