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雷鸣,阴霾天空。’
她看了一会关掉手机。
“不回应吗?”说实话,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毕竟大家也不怎么熟。
屋中只点着橙黄的落地灯,这样不会让那些血印子显得太吓人,她坐在布艺沙发上,长发从肩上滑下,神情寡淡,过了一会,她伸手拉下手臂缠着的布条,脱下冲锋衣,雪白手臂伸过来,那本来还没有处理过的伤口此时竟然已经愈合,结了一道细长的痂。
季风惊讶地看向她,她眼中落寞,似乎有簌簌风雪,她说“我跟他们不一样。”
她收回手靠在沙发上,看着屋顶发呆,在这,她是异类,这个秘密她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没办法说,除非遇到跟她一样奇怪的人,比如季风,比如于渊,比如爬进飞机的那些人。
而季风突然释怀,他不必再为拉她进危险中而感到愧疚,因为她跟他是一类人,都是小怪物。
门铃响,有人进院,季风去开门,一个光头伸进来,在看见夏辞时眼睛一亮,“嗨,小美女。”
夏辞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季风走出去合上门。
“喂喂,你干嘛啊,这家伙你们在这温香软玉在怀,我去垃圾场跟一群变态舞枪弄棒,太没有良心了。”
“没在怀!”
“那看着小美人也是好的。”
“东西。”
光头神神秘秘从怀里掏出两个纸盒,“这是两支杜冷丁,看着他别让他全用了。”
季风接过,低声问“他全身都通了电,没问题吗?”
光头拍了拍他肩膀,“他可是于渊,学院最难死的人,你不用担心。”
季风想着夏辞手臂上的伤,心想学院最难死的人可能得换人了,他走进屋,而夏辞已经不在沙发上,他环顾四周在开放式厨房看到人,她坐在料理台前在吃冷掉的炒饭,放在大理石上的手机亮着,是在打给某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没接,他提起药箱,问“有换洗的衣服吗?”
“有,等会我给你们送过来,备用的浴巾在浴室里的柜子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