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中。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曲唱罢,两边雅间悄无声息,酒客都徜徉在美妙的歌声当中。
严喜鹊无声的流泪,久久不能自拔。
高二郎看着有些心疼,大发善心,开口道“严姑娘,我给你一个地址,在阑珊街,你去找秦波波,她弹一手好琴,不过,我不是让你卖艺为生,你去了就知道了。人生总要有个着落,吃青春饭,总不长久。”
高二郎对艺术家,有一种偏爱,总觉得不能委屈她们。国宝级人物,岂能流落街头。这弹琴的女子,姿色是第二位的,只要让人看着不倒胃口。
“奴家,还不知道官人名字?”
严喜鹊不知路在何方?也许是空欢喜一场,也许是个机遇。
“我姓高,是秦波波的东主。”
高二郎想了想,还是取出了一张拜帖,递给了严喜鹊。
拜帖上有主人的名字,及官职,是有身份的人,让手下人把拜帖送到对方手里。对方收了拜帖,就代表两人可以相见。若把拜帖退还,就表明两人没必要相见。好处是省去吃闭门羹的尴尬,坏处是至少跑二趟。
“奴家多谢高官人。”
严喜鹊再次施礼,手捧着拜帖,惊喜万状。对她这种下九流的乐户来讲,从九品副巡检就是天大的官,整个隆地县有几个官?五根手指就能数出来。严喜鹊紧紧的捧着拜帖,一颗心扑通乱跳。
帘珠撩动,人未至,笑声先至,掌柜王德双手拿着两壶剑南春,“高副巡检,恕我来晚了,该罚该罚!”
王德是个大胖子,人称小德王,小德楼名扬隆地县,靠一手地道扬州菜,久负盛名,四方宾客慕名而来。他从扬州跑到隆地县,创办小德楼,全靠知县刘光初提携,刘光初还给了他开店的本金。昨晚在知县刘光初府里当大厨,与高二郎有过一面之缘。
两人在此再聚,喝了一杯酒。王德笑道“高副巡检,昨晚你说我的扬州菜还缺一道松鼠厥鱼。这桌酒我请客,可不许走,把手艺留下。”
“我已经带来了松子、番茄酱、白砂糖。你这有活厥鱼吗?”
高二郎没有失信,已带来松子、番茄酱、白砂糖。
“有!你那虾子和河虾,渔民已送来好多,河虾我帮你处理掉了,虾子晾干了二十斤,虾子酱怎么弄?”
王德很高兴,一下子,搞到两个菜肴秘法,以后小德楼早上买小刀面,又能赚一笔。将来这两道菜,贴上扬州菜标签。
“小德王,只要不把我灌醉,我就教你做虾子酱、松鼠厥鱼。这两道菜肴,一定大受欢迎。”
高二郎说话算话,下午就在小德楼厨房里做菜了。王德与他老婆李氏在旁,开酒楼的大厨手艺不外传。
松鼠厥鱼全靠刀工,高二郎在家就把刀工练得如火纯情,把一条厥鱼切成花麟状。厨师功夫有没有?全在刀工上。
王德不由点头,看几种做菜原料,就知道高二郎怎么做这道松鼠厥鱼。把握好火候,这道松鼠厥鱼以漂亮的姿态跃在盘子上。
鱼尾翘起,鱼身变得饱满,红润的番茄酱,加上一颗颗香脆的松子。
“嗯,高副巡检没得话讲,还懂得去腥。这道松鼠厥鱼,又有酸味,又有甜味,可入扬州菜主菜单。”
李氏边吃边说,做菜调料放多少,掌握每道菜火候,全凭悟性。就算他们夫妻俩是扬州菜大厨,确立一道主菜,都要经过客人试吃,再调整主配料,慢慢摸索出经验。
“虾子酱,每个人调出的酱料味道不同。小德王,还是你来调酱料,刘知县喜欢什么酱料。”
虾子酱没人做而已,这虾子原料太费功夫了,没人想到吃虾,还能单独吃虾子。有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