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不问,信繁也知道,武田洛只是武田幸司塑造的假象。问题是琴酒到底知不知道武田幸司曾用某种方法使自己变年轻了?
如果他知道,他怎么可能不怀疑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
信繁的思绪转了好几个弯,现实中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
可是琴酒却忽然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信繁反应非常快,几乎瞬间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做,他问琴酒:“武田洛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不是真正的武田家继承人,他的年龄也放在那里,怎么可能是组织元老?”
“哼,有贝尔摩德那样的前车之鉴,你还要问这种问题吗?”琴酒嗤笑道,“不过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死了。死人是不配被人记住的。”
听了琴酒的话,信繁终于能够稍微松口气了。琴酒应该并不知道武田幸司变年轻的事情,他或许只是把武田洛当成武田幸司的傀儡,又或者武田洛是武田幸司易容后的面目。
信繁低声呢喃:“可是死人带走的秘密却能深切地影响活人。”
琴酒瞥向他,没有搭话,而是警告道:“你回去后最好还是检查一下身边有没有多出奇怪的东西。武田洛不方便明说,也会用隐蔽的方法转交永生石。”
信繁的眉眼间划过一抹不耐:“不用你提醒,我倒真希望他能把永生石给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白被朗姆针对!”
“不过……”信繁忽然抬眼看向琴酒,“就算我们拿到了永生石,恐怕也打不开。毕竟打开永生石的关键是山谷刚志,而他因为你的疏忽大意已经不知去向了。”
琴酒的脸色骤然僵硬,嗓音也更冰冷了:“目前还不能确定山谷刚志所说的磁盘就是永生石。”
不过信繁总觉得他是故意用冰冷的外表掩饰尴尬。
琴酒接着说:“铃木号特快列车你不要去。”
转移话题之快,令信繁疑惑:“为什么?”
“组织里有人怀疑浅野灰原哀是雪莉。”琴酒淡淡道。
“怎么可能?”信繁气极反笑,“看不惯我就直说,胡说八道算什么?指鹿为马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琴酒用鼻腔极轻地出气:“怀疑并非都是空穴来风。当初你告诉我,领养浅野灰原哀是因为她对你有用。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有达成目的吗?”
信繁闻言讥诮道:“这才多长时间,你指望一个一年级的孩子杀人不眨眼吗?”
“你要将她培养成杀手?”
“不准确。杀手都是无心的,而我要让浅野灰原哀成为绝对忠诚于我的利刃。”信繁笑了,“你当年不也是如此吗?”
琴酒的眼神陡然凌厉。
信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警告一般,径直说:“贝尔摩德对雪莉有着深仇大恨,但你如此执着于她,恐怕并非只有铲除叛徒这一个原因吧?
“有些事情,就算我加入组织时间较晚,也照样能探究清楚。”
信繁拉开车门,转身坐进了驾驶位。
他目视前方,余光中都没有琴酒的身影:“别让你的私心蒙蔽了理智。”
琴酒脸色发冷,眼里酝酿着深沉、冷漠、肆虐的情绪。
几秒种后,玛莎拉蒂引擎发动的独特声音在寂静空荡的路标响起。
琴酒回神,冷声提醒道:“我和贝尔摩德打算利用浅野灰原哀为饵,引诱雪莉上车,在铃木特快列车上处决叛徒。如果你不想被组织怀疑,就老老实实呆在侦探事务所。”
信繁侧头,在后视镜中与琴酒对视:“那我也奉劝你一句,与其管别人的闲事,不如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警察要来了。”
话音刚落,信繁已经踩下油门,超跑立刻如一道光,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远处的黑夜驶去。
“大哥,既然警察马上就到,我们也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