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医馆的这几天里都是这位李妈妈照顾着自己,给木槿的印象这位李妈妈为人和善,做事利落有眼色,作为保姆来说这位李妈妈还是很称职的。
再一个作为现代人的木槿是真的不喜欢也不习惯这个时代的奴隶制度,在木槿的眼中大家都是平等的人,在木槿的思想中除非是有着特殊的关系或是特别重大的恩情才会以下跪磕头这种方式来表示感恩,再就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求人家的时候才会用到这种方式,所以木槿十分不能理解李婆子此时跪在自己面前的动机和原因。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李婆子给拉了起来,木槿第一次在这几个婆子面前板了脸,原本的木槿便是非常随和的人,很少与人红脸的她第一次沉着脸看着李婆子问道“李妈妈你这是干什么,不管你在于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您的年纪在这摆着,在我的面前您便是长辈,您说您一个长辈对我一个小辈这么又跪又拜的合适吗?您这不是在折我的寿让我为难吗?”
李婆子和她家男人都是小高氏在于万河发迹之后买回来的人,她的身份地位虽比不得高氏陪嫁带来的几个婆子,可如今在于府受重用的程度却是要远远高过其他几个人,是仅次于小高氏奶娘冯妈妈的存在,无根无基的李婆子在于府能够凭着短短几年的时间混到身份地位全凭着善于察言观色和小意逢迎。
这其中也有着小高氏与大高氏并非一母所生的原因,小高氏的母亲是高家老爷子的妾室所出,不过小高氏的母亲却是极会来事的,小高氏又是老爷子的老来女,因此小高氏虽为庶女,却是也得了主母安排的一场好姻缘。
只是这小高氏虽得主母喜爱,不过到底是个庶女,在娘家生活的时候却还是要小心翼翼看主母脸色的,因此这一朝嫁人自己当家做主,心中难免喜欢李婆子这种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对于高夫人为她挑的几个陪嫁婆子,小高氏虽是敬重,却是并不重用。
而这李婆子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小高氏那里一向无往不利的招数在木槿这里竟然不管用,一时间在面对木槿的问话时有些不知所措,讷讷道“秦姑娘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只是害怕姑娘生气,老爷夫人信任老奴才派老奴来侍候姑娘,可我却惹得姑娘不高兴,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老奴一家都是夫人后买回来的人,在府里的地位自是比不得张妈妈几个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老奴实在是半点错事都做不得也不敢做,这若是出了半点差池老奴一家可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
李婆子这一口一个老奴的听得木槿的脑袋直疼,忙摆手制止道“李妈妈,是谁告诉你我不高兴了?”
李婆子听了木槿这话就更是有些懵了,脸上不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木槿问道“老奴刚刚问姑娘这莲藕入菜的方法,姑娘只看着木桶一动不动,脸色也是有些难看,我便以为姑娘是因为老奴多嘴生气,姑娘,老奴这也是怕侍候不好姑娘辜负了老爷夫人的信任。”
这李婆子见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口口声声都是木槿生气却是只字不提自己刚刚问人家做菜方子这事,心中便是打着木槿的年纪小好脸面,见人多了便不会再追究她贸然问方子这事,可却没想到事情并未向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这会儿木槿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面色虽不似刚刚那般严肃,不过在面对李婆子的时候也少了以往的那种亲切,这人家都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一切都是为了老爷和夫人的信任,对自己好也不过因为工作而已,而且木槿是真的不喜欢李婆子这种处处以可怜博取同情的做法。
再一个以木槿对于万河和小高氏这几天的了解来看,两人都不是那刻薄之人,反倒是对待下人都很宽厚,可这李婆子既是受到于氏夫妇重用而来照顾自己的,那却当着医馆这么多人的面装得如此可怜,说的好像于氏夫妇苛待下人一般,这让木槿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