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萧靖熠再次醒来,身旁的女人依旧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他的身体立马僵直起来,片刻过去,只觉得怀里的人儿很烫,他赶紧摸了摸她的脸颊,糟了,是温病无疑。
“予卿,予卿,冷”清宁在梦里醒不来,只觉得自己好冷,浑身乏力。
萧靖熠怔了一下,赶紧起身拿来了毯子,他先是帮她穿上了厚的衣裳,然后把她背了起来,外头再用毯子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最后带着她出门求医去了。
大雪停了,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子,只见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夜色深沉,林静山幽,一个男人背着个女人在山中走着。
萧靖熠觉得她似乎长了点肉,比之前背她回来时重多了,又许是冬天衣裳多的缘故。
路过村子时,只见灯火俱灭,一阵阵轻微的鸡犬的鼾声传了出来,萧靖熠背着清宁途径村落时,家犬醒了,在夜里吠了几声,随即整个村子里的犬叫了起来,打破了本宁静的夜。
清宁在颠簸中醒了过来,她梦到了阿布背着自己逃离了额古日的,待她渐渐清醒后,探出了头,只觉得寒风凛冽,她冷得缩了缩头,把头靠在萧靖熠的肩膀。
“去往何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去镇子里瞧瞧郎中。”萧靖熠说道。
清宁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只觉得好暖。
而那头,萧靖熠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她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处,热热的,竟有点痒。
一路跋涉接近一个半时辰,才来到了無花镇。
走了许久,萧靖熠浑身都热了起来,他额角流着汗,把清宁放了下来时只觉得如释重负。那毛毯子很厚,他把毯子披在清宁的身上,生怕又把她给冷着了。
医馆大门紧闭,清宁只觉得晕乎乎的,她靠在医馆门口边上的石凳上,昏昏沉沉地欲睡去。
“叩叩叩!”萧靖熠轻声地敲着门。
“何人?”有人喊了一声,听这声音应是秦医师的徒儿阿福。
没多久,门嘎吱一声,开了。
阿福往门外瞧了瞧,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健壮的男子,身旁还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阿福呆呆地看着萧靖熠,腿开始微微地抖了起来。
“我家胞妹发热了,来找秦医师诊断诊断。”萧靖熠说道。
阿福听后这才缓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不巧,秦医师前日家去了,估摸着这两日便回,要不再等个几日?”
萧靖熠眸子一冷,他皱着眉头问道,“除了他,此处还有无些略懂岐黄之术的人?开几贴药出来。”萧靖熠说道。
阿福被难住了,说道,“让小的试试,这温病多少见过些,我跟着师父的药贴子开。”他说道。
他们走进了医馆,萧靖熠扶着清宁坐了下来,清宁觉得好难受,便靠在萧靖熠的身上,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只想好好躺着,舒服地睡觉。
医馆内,昏黄的烛火在摇曳,阿福开好药后,一旁的清宁已经靠在萧靖熠怀里睡着了,阿福瞄了清宁几眼,觉得这两兄妹的模样真真是绝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如此貌美的女子,不免得多瞧了几眼。
萧靖熠抿了抿唇,拿起毛毯盖住了清宁的头,他接过了阿福递来的药,背起清宁便家去了。
归去时,天已白了,周围的一切很安静。
回到木屋内,萧靖熠煎好了药后,拍了拍睡在榻上的清宁,好让她把汤药全数喝掉。
清宁混混沌沌地醒来,见萧靖熠递来了一碗黑色的汤药。
“苦!”清宁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虚弱,她抬头看了萧靖熠一眼,觉得好凶,她撇着嘴,只好硬生生地把药灌了下去,然后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待清宁醒来时,木屋的炭火灭了,她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