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臣们因未立储君一事喋喋不休,崇景帝捂着头坐在龙椅上,一脸愁绪。崇景帝老了,在皇后去世后,他变得清心寡欲,不再宠爱后宫。
“依老臣所见啊,立嫡不立长。”这话一出,议论纷纷。
“二殿下性子优柔寡断,为人过于宽厚仁慈,非储君之选!”
“大殿下侧妃所生,怎么着也不合规矩!”
“小殿下还小着呢!再说,小殿下性子傲慢,为人轻狂”
此话未说完,崇景帝立马抬起头来,盯着那大臣说道,“卿似乎很懂熠儿?”
最后,立储一事便告一段落了。
御花园内,萧靖熠正和内侍们玩着投壶,周围一群宫女在那探着头瞧着,目光在萧靖熠身上流连。
这小殿下啊,年纪小小,相貌堂堂,若是长大了,定是人间俊儿郎了。
因而宫女们多有心术不正者,都奢望能得到殿下的青睐,磕破脑袋地想往他宫里挤,若是能当上殿下的侍妾也是三生有幸的了。
眼看小殿下年纪也不小了,于是那些宫女们,目光灼灼地看着人群里的萧靖熠,只见他神情严肃,拿着一支箭往那壶中投。
片刻过后,人群安静了下来,萧靖熠立马回过头去,只见崇景帝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崇景帝朝他走了过来,说道“和父王比试比试如何?”
萧靖熠皱了皱眉头,示意下人们退下,崇景帝问他为何要遣散众人呢,他说道,怕父王输了,有减君王威风。
崇景帝大笑起来,说君子愿赌服输,若是他输了,熠儿便可做自己喜欢的事。
萧靖熠勾了勾唇,拿起旁边的箭,轻轻一扔,便落入壶中。
崇景帝旁边的宁公公立马给他递来了一支箭,崇景帝自幼玩投壶长大的,他觉得熠儿这小子,就是太狂了,要灭灭他的傲气才行。
两人一来二往,最后宁公公宣布,圣上更胜一筹。
末了,崇景帝摸了摸萧靖熠的头,大笑着离去了。
只见萧靖熠冷着脸抿了抿唇,把箭扔给了内侍,拍了拍手掌离去了,他方才没有赢,还不是看在他老子份上,让他老子开心开心罢了。
崇景帝离开后便不自觉地走到了皇后的玉慈宫内,这一切仿佛没有变,他坐在榻上叹了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寝宫说道“玉儿啊,朕还是觉得熠儿最像朕,朕当年也是如此轻狂,但朕老咯,他可丝毫不减朕当年的风范。”
用膳时,太后看着一旁的崇景帝,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你疼爱熠儿,可熠儿生性顽劣,怎可担此大任。”
崇景帝摇了摇头,说道“母后,你不懂他啊。”
随后,太后话锋一转,“宏儿生性纯良,如今弱冠之年,也该娶妻了,那蔚儿啊,终究是庶子,庶子啊,就没这股子气,改日赐封,让他离开晋安吧。”
崇景帝听罢,陷入了沉思之中,心想宏儿与熠儿是该娶亲了。
不日,太后设宴,来者俱是晋安城里的显贵门族,一眼看去,风景亮丽,俊男美女们欢聚在马球场边,一时喧闹无比。
微风拂过,迎着骄阳,众人只见一名白衣男子在场上骑着马,吸引了场边所有人的目光,他身后跟着一群男儿,俱是身份显贵的高门子弟。
“快瞧!是小殿下。”一名女子手执蒲扇扯了扯身旁女子的衣袖。
只见萧靖熠与好友们在场上赛马,风扬起了他腰间的绶带,阳光落在他身上,有如他的名字,光彩熠熠。
场上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真是风华正茂,正值少年时。
晋安已入夏,骄阳似火,偶有清风拂来,场上笑声依旧,伴随着几声鸟叫,树影婆娑,少女们含情脉脉地盯着那少年,心想禹朝的三殿下,也该是要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