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多坦荡, 听晏长澜这话, 牧燕清先是恍然,旋即反而觉得他更值得相交,当即说道“两位道友十分相配,可惜早先不曾相识, 否则两位成婚大典时,必要奉上贺礼。”
晏长澜见他如此说,对他印象颇佳, 不禁一笑,同他说道“尚且不曾举办大典。阿拙有言,我二人修行尚无所成, 举办大典不过是惹人笑话,不若待修行到最高处,再来举办不迟。”说到此,他神情一柔, “待大典之日,我必给牧道友送来请帖,还望牧道友不吝前往才是。”
牧燕清一听,不觉有些佩服两人如此雄心,立即又言“必然前往。”
晏长澜又笑了一笑。
随后两人又将视线投向演武场中。
此刻,许靖之先是落在下风, 而后不多时, 就落败于叶殊手中。
牧燕清感慨道“果然还是叶道友更胜一筹。”
晏长澜道“许道友也很是不凡。”
那边两人对战结束, 就各自走了过来。
牧燕清因知叶殊与晏长澜不顾旁人目光结为道侣, 难免比先前关注得更细致些,如今见他青衫阔袖,从容而来,面色冷漠,眸点寒星,也越觉得这位叶道友非同寻常了。再看一眼晏长澜,这位道友剑眉星目,体魄刚健,锐气内藏,战力彪悍,虽大多稳重,偶尔又见意气飞扬,当真如他先前所言,有说不出的匹配之感。而且,两人举动之间诸多默契,也让他在欣赏之余,要多生出几分羡慕来了。
此刻,许靖之一边摇扇子一边摇头晃脑,叹道“哎呀哎呀,输了输了,输得我好生没面子。燕清啊燕清,你可要好生宽慰我几句才是。”
牧燕清习惯他的做派,闻言便道“我亦输了。”
许靖之又叹一声“难兄难弟,不如互相宽慰罢。”
牧燕清神情不动“我不必你来宽慰,也懒得宽慰于你。”
两人这般争了几句口舌,而后就状若无事,来到一处。
叶殊走在晏长澜身旁,朝他看来。
晏长澜笑道“恭贺阿拙。”
叶殊目光微柔。
牧燕清在一旁不经意见到,更觉二人感情深厚。
切磋过后,因着确是可交之人,便由叶殊与晏长澜做东,请两人在院中共用一顿酒食。
牧燕清、许靖之也不推辞,就受了这招待,席间免不了同他们说几个或是长于练剑、或是修为高明的年轻骄子,都是天缘府府城或是远道而来实战历练的大宗弟子,散修中出类拔萃者倒也有,不甚多就是。
晏长澜知他们好意,当然也是仔细听来。
而牧、许两人与叶、晏两个一番交谈后,方知叶殊不仅是一路陪同晏长澜修行过来,甚至他从不曾拜师,能积蓄资源全凭一些炼器的手艺,对他越钦佩起来——尤其得知叶殊能炼制法宝,更是啧啧惊叹,只觉得这着实是个极为难得的人物,把众多大宗骄子也都比了下去。
晏长澜在一旁,听许靖之满口夸赞,又见牧燕清眼中大有欣赏,也是与有荣焉,只是内心深处也免不了觉着阿拙的好处越能让人见着,让他欢喜之余,还有一分醋意了。
叶殊倒不知晏长澜有这等想法,不过他前世为少族长时,不论外人真心假意,对他总是恭维居多,也不喜总听这些。
幸而许靖之也非常人,实在禁不住多赞了几句后,也就收敛起来。
之后,牧燕清忽而提起一事,说道“晏道友,不知你可听过‘斗剑小宴’?”
晏长澜正给叶殊斟了杯酒,闻言略摇头道“不知。”他稍作思忖,“听牧道友之言,这小宴既以斗剑为名,想来都是懂得剑术的道友前往,一同比斗切磋,谈道论剑?”
牧燕清一笑“大致如此。”又言,“此事原为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