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这般盯下去也不是法子,如今血魂谷一出,他亲自去了,倘若还不能得到些许提点,盲目信任那害他之人,你也不必再心中记挂。到时候顺其自然,他有什么样的命运,便让他如何去罢。”
晏长澜知道这是叶殊怕自己多思此事,反而耽误自身修行,自是应道“我知道了。”但他想了想,还是再问了一句,“如此一来,害6争之人可会因此怀疑6争,反而对6争不利?”
叶殊道“不必太过担忧。如今6争体内那血腥之气只有你方可察觉,6争不曾主动用过此法,恐怕他自己也并不知晓,可见此法尚未有成。此番你邀请众多同门同去,请6争同行也只是基于同门之谊,不会引人怀疑。他是当真能同去,还是要被阻拦留在白霄峰,就要看背后之人如何想了。他若是让6争去了,便是极为自信,而不会对6争不利,而若是不让6争去,你等回来后谈及历练之事,哪怕只有只言片语能入6争耳中,也足矣。”说到此,他轻叹一声,“原本也不必急于提醒,之事待那血腥之气日渐壮大,6争再来察觉,大约就已然无法挽回了。”
晏长澜也叹一口气“或许仍是有些许冒险,但这亦是如今你我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叶殊轻点头,不复言语。
修行路上,除非能交托生死之人,其余之事,都是各自为政。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6争若非是晏长澜同门,且其诸多遭遇都叫叶殊想起前世天狼之事,叶殊也不会插手——既无血亲,也无交情,他之生死,与叶殊何干?
偏生有了这些关系,叶殊方才会稍稍留意。
而且……
叶殊阖目。
尽管瞧着好似是因着晏长澜与6争都修炼剑道,切磋间才叫晏长澜察觉此事,但难道当真只是这个缘故?若是如此,其他修习剑道之人难不成也都能察觉么?倘若真这样容易察觉,此事也不能隐藏如此多的年月了。
故而在叶殊看来,晏长澜之所以能轻易觉察,或许是因前世天狼也与6争一般遭遇,故而之间冥冥之中有一丝牵连。
既如此,那就让晏长澜提点6争,斩断这一丝牵连。
晏长澜道“阿拙,待我明日回去,便邀请同门。”
叶殊睁开眼“血魂亦是鬼魂,你可与你那些同门说一说,多准备些带有雷电、火焰之物,道血魂谷后,当可以事半功倍,也对自身更多几分庇护。”
晏长澜答应下来。
·
次日,晏长澜果然回去宗门,请了诸位同门一起过来。
6争原本是与同门交往不多,到如今也是除却晏长澜外,与其他同门几无沟通。但这一回晏长澜请了他,他思及先前两人切磋他屡战屡败之事,也就来了。
阮红衣不待见6争,但也没扫了晏长澜的面子,只是在入座的时候,离6争远远的就是。
葛元烽挨着她坐,她另一边就是夏玉晴,而夏玉晴另一边又是朱尧。
于是,最终6争一人坐在一角,闷头喝茶,瞧着自在,倒也没表现出什么被“排挤”之感。
晏长澜来了以后,便将叶殊给他的地图展开,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要邀请诸位与我同去历练。这地图上有一处名为血魂谷的所在……”他就迅将血魂谷之事说给了众人听,“我听闻那魂煞珠价值不菲,且自己用来也很是不错,便想着不若我等同门一起前去,也好弄些资源回来。而且同门之间守望互助,也总比到了那处遇上什么情形,再请陌生修士来得安心。”
这一席话可是颇有道理,听完之后,在场众人也是有些动心。
他们的修为最多也就是炼气四层,要想一人进入血魂谷,那定是不能安心,在外与他人同行,也担忧对方杀人越货,在背后捅刀子。但休戚与共的同门就不一样,总是能多相信几分的。
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