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
见薛蘅久久没有回应,那人又凑了过来,“别装傻了,每日都这么晚才回来,怕是不止习字那么简单呢吧,快,跟兄弟们说说。”说罢大笑了起来。
她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是被人误会了她和婵儿姑娘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往,那笑声也愈发刺耳。她不由得骂道,“胡说什么呢,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再乱说我就报给总教头,看他罚不罚你。”
平白无故被臭骂了一顿,那人的脾气顿时也上来了,冷哼一声道,“装什么装呢,孤男寡女的这么晚待在一处,要说没什么谁信呢?你们大家伙儿信吗?信吗?”
薛蘅涨红了脸分辨道,“谁看见我俩在一起了?谁?”
那人也不甘示弱问他,“那你这么晚回来是和谁一起?跟我们大家伙儿说说,怎么,不敢说吗?”
话在嘴边就要脱口而出了,金远的叮嘱响起在耳边,她一时语塞,末了扔了一句“爱信不信”便躺下来将被子蒙着头佯装睡觉。那人觉得没意思,悻悻然地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的床铺。
哎,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安生日子也到头了。
薛蘅的日子难过起来,帮她干活的人少了,地里的活儿粗重,她也只能咬牙坚持。最让她挂心的还是那日提起的她和婵儿之间的事。怪不得婵儿如此奇怪,想来便是金远与其他人一样怀疑他俩有什么,便警告禁止他们俩来往。可婵儿转瞬即逝的目光中仍然带着炙热,原先不觉有他,现下细细一想,倒愈发觉得担心。她在府中多待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若改日金远被妹妹说动请大人赐婚与她,这可如何是好?
正巧这日郑伯在窑厂里将烧好的瓷器摆上马车时不小心崴了脚,大乐子便替他一路随货到了付府,在后院柴房边撞见了正在努力搬柴火的薛蘅。他见她累得喘不上气,忙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柴火,面色不悦,“敢情这府里是没人了?怎么这活就你一人干?”
她摆摆手,喘了几口粗气回他道,“别提了,一言难尽。乐子哥,你来得正好,我有急事与你商量。”她将上个月发生的事细细说来,还不时后悔说道,“这再多的银子我也不待着了,再如此下去我生怕生出祸端来。左右也快一年了,我也攒了不少,给你和嫂子留一些,剩下的我拿回家,等二娘带我去邻村便罢了。”
大乐子思虑着,见她一脸为难,搓搓手道,“也行吧,等明日我再来一趟,见一见那总教头,诓他说你家中有急事需要你回去一趟,看他准不准吧。”
“行,就这么办。”
长义躲在不远处,看着大乐子心事重重地出了后门,坐上载货的马车往窑厂方向赶。他气定神闲地眯着眼,身边传来轻微的响动,是熟悉的气味。
“长义,龙王让我们带你回去。”
可以不用这样漫无目的地偷偷摸摸守在暗处,他自然是欣喜的,可是韶歌的命令在耳边不断提醒,他有些瑟缩,“是殿下让我留在这里守着的。我若走了,谁来看着?”
带头的虾兵一直目视前方,完全无视他的诉求,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是奉龙王的命令,若你不从我只能强行将你押解回去。”
长义一听心里透着乐,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忙赔着笑,“别别别,我就是说说的,哪能让你们费这气力。只是殿下那里我不太好交待,要不你们跟我到殿下面前走一遭?”
“带走。”
还未等他说完,带头的就让人架起长义,弥漫的青烟中仅留下一句哀嚎,“别真动手啊,自己人……”
付府之外,再次安静下来。
回到了龙宫,长义被扔到了韶歌的寝宫外。韶歌正在宫里修炼,听闻长义被带了回来,顾不上念了一半的静心咒,将他唤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
长义装得委屈的模样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