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强求不来的。
——
归德侯府
魏恪这些日子情况愈发的不好,府内上上下下急的不行。
宁虞闵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许是感情路受挫,他看着憔悴极了。
“你看看你,整日里也不动弹,你这是混吃等死吗?”
魏恪懒得睁眼,颓废的用鼻音道一声“嗯。”
宁虞闵简直拿他没办法。
“我实在气坏了,裴书珩那德行,那儿有我好,你说依依怎么就瞎了眼。”
魏恪懒得搭理他。
宁虞闵习惯了,自说自话“我哪儿比裴书珩差了?嫁人还是要嫁喜欢你的才好,你看那韩家镖局哪位不就是例子,她叫什么。”
他想了想,想不起名儿,索性放弃“叫什么不重要,重要是她惨,孩子说没就没了,听说秦之逸那混蛋这会儿正带着小妾去郊外游玩呢。”
魏恪淡淡道“哦。”
他睁开眼睛,垂眸,去看病态白的可以看见筋脉的手。
等宁虞闵发完牢骚,兴致冲冲去揍魏狄时,魏恪看了眼窗外。
他反正要死了,权当拉小脏包一把。即便记忆中的人儿长相已经模糊。
可还记得她一身泥巴,恨不得嚎啕大哭的模样。
他唤来暗卫,给裴书珩送去一封书信。
内容寥寥无几,可裴书珩知道利弊,定然会送到新皇手上。
那便足够了。
——
韩知艺流产的事,让秦夫人生了好一通大火,甚至查问出安胎药有问题。
正要彻查,却不想秦之逸带着施茵茵赶了回来。
施茵茵在秦夫人面前低声说了什么,秦夫人当下脸色大变。
看着施茵茵的肚子,不再追究,彻查的事就像被遗弃在角落,再无人问津。
韩知艺醒来时,才知道原来施茵茵也有了身子。
“你啊,好好养身子,还年轻。我看啊,茵茵的孩子方丈说了,是男胎,不如就记在你名下。”
再看秦夫人坐在她榻前嘘寒问暖时,还是以往的慈爱模样。可韩知艺觉得冷,就连骨髓都在散发着寒意。
她愣愣的看着秦夫人身后的男人。
“秦之逸,你怎么看?”
女子脸色煞白,秦之逸有些不忍心“娘是为你好。。”
“所以,你这是让我养你和别人的孩子,秦之逸,你置我于何地?”
秦之逸蹙眉。
“娘这是怕你郁郁寡欢,这才如此,你竟然觉得是委屈?”
“就算是委屈又如何,你受点委屈怎么了,反正你这么懂事。”
——
韩知艺累了,倦了,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耗没了。
先帝御赐的婚约,如何能退?
待身子好些,她进宫候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
“民妇韩知艺,礼部侍郎嫡媳,自知惶惶,不该扰皇上清静,然,怨偶已成,斗胆求皇上解除婚约,无论何等惩罚,韩知艺皆认,只愿生不为秦家妻,死不入秦家坟。”
也不知跪了多久。她身子摇摇欲坠,咬牙坚持。
天空飘起雪花,点点下坠,如纷飞的柳絮。
紧闭的御书房被内侍从里头打开,着黄袍的男子贵气加身。
他手里执着裴书珩送来的信。
帝王到底还是上心的。
魏恪那支暗卫个个武艺高强,收入麾下有利无弊。
“允。”
韩知艺不知为何事态发生的如此顺利,她只知全身松懈。
她也不知,不再繁华的侯府内,被世人赞叹感慨天妒英才的男子靠在椅子上,极为难得的让听泉开了窗。望着漫天飞雪。
没有血色的唇角干的很。
他伸手想要去接上一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