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庞,男子傻傻一笑,带着几分怜惜。
若不是进了家道中落的傅家,又何故与他一道离开义阳,遭着背井离乡之苦。
“怜儿不苦…只是心疼夫君!也许…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这话以后不准再说!既然我们有了他,那就要生他、养他,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你放心!荆州去不了,汉中也行!如今汉中世子张永在南乡招贤纳才,凡有才之士,不论出身。听人说…文长也离开了荆州,投入了世子张永的麾下,屡立战功,现担任校尉一职,独掌一军。你夫君虽文不成,连家里的那点祖业都守不住,可多少有点勇力,由文长在那,到时候在军中混个官身,你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了。”
“嗯!”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柔情的男子,女子乖巧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说。
因为她知道,自家夫君为了她和腹中的孩子牺牲了多少。
若不是那些豪强以她们母子二人性命为胁迫,以她夫君的性子又岂会屈服。
若非担心她如今难渡江水,她那夫君又岂会转道荆襄、前往南乡,放弃心中的理想?
一时间,官道无影,寂静无声,夫妻二人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筑阳城外,一处茶肆。
一名三十上下的文士,低头凝神听着不远处几名过客的时不时提及南乡城近来之事,目光一顿,划过几道亮光。
“也许相比前往荆州去庞義那里,汉中张氏或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沉声低吟一声,只见那文士起身向店家付完茶钱,提起行囊择路向北行去,脚步轻碎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