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给我点时间…”
面上泛起几丝苦笑,彭羕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家这位世子,在连番大胜之后,似乎又开始放开自我了。
“哈哈…行你慢慢写!我不打扰你还不成!”
握着竹简,张永尴尬的笑了两声,老老实实的蹲在了一边,只不过那灵动的双眼,依旧时不时的在彭羕上下来回扫动。
房陵之战的前后经过,若是传到南郑,只怕会惊掉张鲁、张卫等人的大牙吧!以少胜多,在短短时间内打掉了张允两万大军。
这种战果,丝毫不弱于巴西之战的场面。
来到这方世界半年之久,他…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
在收编半数荆州降兵之后,房陵、昌邑两城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一千之数,大多都是经历数战、十数战的老卒,由此依凭,这天下风云大势,他也终于有了参与其中的资格。
……
建安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
正午,烈日正酣。
数骑自东而来,在滚滚烟尘和豪迈的奏传声中进入了南郑。
“房陵大捷!”
“房陵大捷!”
躁动,再次掀翻了这种安静的城池。
“报…”
“主公,房陵大捷,报捷的士卒正在府外等候!”
午后,一个春困的节点,饱腹过后,张鲁优哉游哉的躺在一个由竹藤编制的榻上,眯着眼…晒着太阳,嘴里时不时的哼出一段小曲。
不过…今天的小子日,注定不是那么平静。
“什么!快传!”
“去…速去通知城中文武前来议事!”
看着眼前一颗逐渐放大的黑瘦头颅,张鲁忍不住一炸,惊的坐了起来。
房陵…莫非真的打胜了?
……
在张鲁咋呼的同时,荆州州牧府…则是一片惨淡。
州牧府。
在刘表吐了不知多少口血后,终于消停了片刻,面上露出迟暮之意。
一个月间,先是黄祖在江夏大败,一郡之地近乎全部沦丧,黄祖和数万精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降的降,文聘、王威刚领兵过去稳定住局势,北面随手就传来的张允兵败被俘的噩耗。
荆州十数年养就的根基,在反手之间一损再损。
“德珪、子柔、异度来了吗?”
屋内,刘表在蔡氏的帮扶下撑起身子,粗重的呼吸声,似乎在无声的嘲讽着这位曾经俯视荆楚的“王者”。
“半个时辰前,已经派人去了蒯府和蔡府,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主公…”
蔡氏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外一阵琐碎的脚步声随之而来,蔡瑁、蒯良、蒯越正巧一起到了。
“主公,身体无恙乎!”
见到刘表萎靡的模样,蔡、蒯三人心中一震,急忙围上前来。
为臣为友十数年,心中真会没有半分真心?
若非刘表非在刘备处理的方向优柔寡断,与蔡蒯意见相佐,伤了荆楚世家的心,恐怕在刘表走之前,荆州依旧会固若江河。
“没事!吐了吐…心中也通畅的了许多。”
“夫人,你且下去休息吧!我有话…咳…要对德珪他们说。”
拍了拍身旁的纤纤玉手,刘表的声音似乎柔弱了些许。
“诺!奴…告退!”
“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房陵传来的消息,定之兵败,两万大军一朝尽丧,连同他本人…都成了张永那黄口小儿的俘虏。
根据前方最新传来的消息,两日前魏延、杨昂亲率八千大军猛攻粉水东营,主将被俘,人心慌乱,短短一日粉水东营被破,只余两千残部溃逃筑阳。”
“如今…房陵已被那黄口小儿尽数收服,小儿猖狂,怕不会就此满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