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
连番血战之后,此刻的昌邑到处飘荡着弄弄的肉香。
南山谷伏击一战,杀敌一千五,俘敌一千五,在为张永带来大量有生力量的同时,也带了大匹的战马。
可南山谷一战,毕竟太过惨烈。
完好无顺,能够即可征战沙场的战马不过千余匹,余下两千不是毙命于南山谷,就是受了重创、轻伤,三两天内难以痊愈,被张永一声令下全部咔擦,成为了昌邑军民乃至荆州战俘的饱腹之物。
碍于此项原因,张永在昌邑乃至战俘中的威望都在蹭蹭的往上涨。
不少乡老,都携邻带众,拉着自家孙女辈的清秀女子,想要往张永屋里塞以至于张永不得不躲到校场暂避“风头”。
至于战俘营,亦有不少有“识”之士,受到满盆马肉的感化,正在奔向汉中甲士的路上。
校场,营帐。
在酒足饭饱,一番修整之后。
小小的营帐内堆满了人,在吞掉荆州三千精骑,解决这个大麻烦后,张永继而有了下一步动作。
帐内,张永高座主位,左侧孟邱、魏延、廖化,右侧申耽、申仪,一炼神,四炼罡,再加上房陵城中的王平、马忠二人,看上去汉中的家底确实是厚实了许多,自己这个房陵都督当的还算有点成效。
“文长,骑兵如今整合的如何?可堪一用?”
“世子,按照世子的吩咐,从降兵、军中善骑者抽调了千余人,勉强凑够了千余骑,可这千余骑毕竟多为新降之兵,人心未定,若打打顺风仗、做做斥候也就罢了,可若遇到硬仗只怕难以为继,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经历南山谷一战之后,魏延似乎完完全全的放下了内心的心结,彻底融入到了汉中假司马的角色。
“这个某清楚,短期内当不会让他们冲锋陷阵去和张允部死磕。”
暗叹一声,张永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并不是针对魏延,而是针对于他自己。
在击破蔡中蔡和、收降魏延、南山谷大胜之后,不觉间自己已经有些飘了。
张允不同于二蔡不同于南山谷,那些伏杀、夜袭的桥段怕都用不上台面,可若是强攻以房陵、昌邑此刻的兵力,或许也是够的,不过此战之后势必会损失惨重要破张允,还需以计破之。
猛然间,张永觉得自己是时候再填充填充谋士的阵营了。
虽说有些贪心,可事实摆在那,以房陵如今以后将要面临的局势,彭羕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
帐内一时无言,有的在揣摩张永的意思,有的则在分析下面的战局。
“文长,新降骑兵之中可有职位较高,较为可信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张永慢慢抬起了头,眼神带着些许微亮,心中有了一个尚未成型的计划。
“回世子,骑兵之中有一人,名曰曲武,与卑职乃是同乡,在杜鹏麾下担任军侯,曲武投降我汉中之后,为我汉中说服不少降兵,因此依旧让此人担任骑兵军侯”
虽不知道张永为什么会怎么问,但魏延依旧忍不住心中一突,曲武担任军侯,只是他临时决定,尚未向张永禀报某不是有谁想世子暗中说道?
任人唯亲乃是大忌,特别是像他这种新降之将会给人一种专权的感觉,刹那间,魏延自顾患得患失了起来。
“哦!倒是意外之喜,权且将此人叫来,某有要事吩咐。”
神色一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的概率再次多了一分。
至于魏延心中此刻的顾虑,张永未有丝毫的察觉,并非智商不在线,而是张永潜意思的认为,信任一个人就要给他充分的权利。
魏延的才能毫无疑问担的起这份信任。
“骑兵军侯曲武,见过世子,见过诸位将军。”
看着帐内的一众“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