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在下不知!”
被人提着衣领的感觉自然不好受,彭羕自然有所反击,不过在尝试了两次之后…彭羕这个单薄的小身板均宣告失败,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某这脸上的伤疤,是杨昂那卑鄙小人亲手留下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辈,还妄图和吾等结盟…?”
松手推了彭羕一把,马仁眼中再次多了几分怒火。
“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扔进油锅炸了!”
“文聘屯兵筑阳,将军真的以为凭借麾下的八千残兵败卒能有所作为?…此等局势之下,结盟对你我双方都有利处,将军当真要放弃这个能一步登天、封侯拜将的机会…?”
看着左右刀斧近身,彭羕连退数步…朗声高喝了起来。
“嗯?住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今天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屋外的油锅…就是你此生的归宿。”
听到彭羕的高呼,马仁神色微微一顿,伸手制止了左右…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珠,直直的盯着彭羕。
“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看到左右刀斧后撤,彭羕暗松了口气,朝着马仁拱手说道。
“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招来!”
对于彭羕这种小胳膊小腿,马仁心中本就不屑,也不相信彭羕有那个胆子、能力玩一出荆轲刺秦王的典故,冷笑一声挥退左右。
转眼间,屋内…只剩下马仁、彭羕二人。
“阁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瞒将军,在前来涉都之前,我曾派人调查了将军的出身。”
“这有什么好说?我曾是袁术的部将…这道消息在南阳也不是什么秘密。”
瞥了一言彭羕,马仁不屑的笑了笑,随意找了个席案坐了下来。
“呵…
将军误会了!某并不是嘲笑将军!”
“想来将军也知道,曹司空挟天子以令诸侯…麾下文臣武将无数,说句横扫天下…亦不为过。”
“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某还有诸多军务要处理…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听着彭羕的夸夸之言,马仁手指敲到着席案,略显烦躁的喝道。
“将军勿恼!将军勿恼!”
暗自喝骂一声,彭羕笑着说道。
“将军想要在曹司空手下出头…怕不容易吧?”
“曹司空麾下战将无数,嫡系诸如夏侯氏、曹氏诸将…冀州系、淮北系…派系繁多,将军一介降将…身无靠山,想要出头…封侯拜将,说句不好听的话,此生怕是无望吧!”
“嘭”
“你这是在找死吗?”
又是一声巨响,马仁再次起身踢翻了身前的席案,神色冰冷的望着身前的彭羕。
之前彭羕提及他的出身,因为他已早已习惯这般调侃,可以当做没听到,全然不放在心里。
可是…现在,彭羕无疑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在他遮掩的伤口上泼油撒盐。
正如彭羕所言,一个降将之身…彻底将他打入了深渊,曹操麾下并非没有降将上位者,诸如张辽、徐晃…俱是降将,可那又如何?
面对夏侯、曹氏这些嫡系将领…以及那些背靠世家大族的将领,还不是要该让的让,该忍的忍?
更何况他一个区区炼罡期的小校尉?
封侯拜将,光宗耀祖,谁人不想?
可是这数年的蹉跎…数年的经历,毫无疑问将他曾经的雄心壮志拍个粉碎。
似他这种出身,要想封侯拜将,必须有一个莫大的军功…一个能直抵曹操案前,让那些派系将领不敢侵占的功劳。
这也是他为何身负创伤,也要聚集六县之兵图谋房陵的最终目的…
只是可惜…文聘屯兵筑阳,这一次…怕是又要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