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情况,各地世家林立,各地税赋几近小半被一众世家隐瞒、或者勾结官吏中饱私囊。
剩余的,再经过层层剥削,往日开支,再加上庞義统领巴西郡以来,与汉中、賨人诸部征伐不断,能有些许余存已算不错。
“我清楚了!一笔一笔到时记载的清楚,倒也算是合格!”
“传我军令!从府库之中调拨一部分粮草、酒肉、钱银,分发个安汉内一众官吏、县兵,也算是为诸位压压惊!”
将文书收下,张永抬起头来对着主簿点了点头,吩咐一番,随即让其退下。
“王贤?”
“卑职在!”
听到张永的召唤,王贤神色顿时一凛,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
“汝何姚进有仇?”
要说王贤今夜的表现,可谓相当不错,若无王贤暗中相助,他今夜又怎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安汉城。
基于此,张永心中对于王贤还是有些好感的。
不过为了王贤的将来,张永觉得还是有必要稍加敲打一番。
恩宠并不能收获人心,唯有奖罚分明、恩威并施,方才能实现人心长安。
“不瞒三公子!我与那姚进确实有仇!”
“我与姚进具是寒门出身,想当初我等还有同门之谊,是故姚进初为安汉县令之时,提拔某为安汉县丞,王贤心中感激,自然也就尽心尽力辅佐左右,让他在一众世家豪强的虎视下站稳了跟脚,可是…谁曾想姚进坐稳安汉县令的位置之后,反而游走于众世家豪强之间,一切罪责皆推诸我身,性格愈加嚣张跋扈,暗中对我多方打压,阻我官位、夺我妾室,已经忘了昔日的同门之谊…”
望着席位端坐的张永,王贤脑中闪过昔日与姚进同门的时光,脸上闪过一丝柔情、一丝追念,继而又被满脸阴狠所替代。
“姚进已死,你与姚进的事也就过去了,安汉新附,某不希望安汉再发生什么动荡,你可清楚?”
看了王贤一眼,张永不由暗自咂舌,未曾想随口多问了那么一句,竟然问出了一段爱恨情仇的血泪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没毛病。
“三公子放心,杀了姚进,王贤已自决于益州众世家、自决于庞義,定然不会再生二心!还请公子明鉴!”
重重了磕了一头,王贤轻松了口气,再次向张永表明忠心,心中刚升起的那股秋后算账的火焰也顿时熄灭了许多。
张永只是暗示他此刻不要因为个人私欲影响安汉大局,并未说让他不要找那些人的麻烦,且让姚进曾经的爪牙多活些时日便是,反正他王贤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