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铁骑横扫天下,乃是一块硬骨头,且西凉苦寒、地域广阔,断不会为曹贼首选!
至于江东江东世家盘根错节,孙权虽声明不显,然江东其势已成,且拒长江之险,尚若贸然开战,双方必然陷入僵持,以曹贼的精干,断不会选之。
到是荆州,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十数年未发生过战乱,兵精粮足、士民富足,且听闻刘表如今重病缠身”
说到这,伏均自己也是猛然一惊,继而拍案而起道“是极,曹贼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荆州无疑,刘表将死,二子争位,曹贼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南下荆州。
一旦攻取荆州,尽收荆州之钱粮、兵甲,弥补数年征战之空虚,待兵甲整顿之后,南可顺江而下直取江东腹地,西可沿江北上攻取益州这天下
这天下当真还有救吗?”
说道最后,伏均恍若失神!天下还有救吗?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此刻已经有了答案。
莫说刘表大限将至,便是刘表正当壮年,又如何?
二十余万荆州兵甲岂能抵挡曹氏数十万的虎狼之众。
这天下…这汉室,危矣!
长叹一声,这位权贵公子哥好像失去了全部精气神,宛若一滩烂泥…跌坐在地,久久未语。
“伏兄…伏兄何至于如此悲观?”
瞅了一了眼瘫坐在在地的伏均,张永下意思的摸了摸额头,这都什么人啊!还能不能好好说话的了,不是让我说吗?
可我这还没开口,怎么又弄成这幅样子!
摇了摇头,张永只能将伏均的一切表现归结为感性!
“贤弟是说此事还有转机,我汉室还有救乎!”
踉跄的来到张永案前,伏均一双大眼紧紧地盯着张永,眼角见的泪痕依稀可见。
若是外人看来,指不定认为屋内正上演着一处始乱终弃的好戏。
“伏兄岂不闻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曹氏之取荆州,看似必胜,但在我看来…确实未必。
没错,若刘表出现变故,依荆州世家固守安保的态度,不仅不会主动抵抗曹氏之兵,反之…会携裹刘琦、刘综二人投降曹氏,荆北之地必为曹操所得!
但…依曹操的性子,区区荆北,又岂会被曹操放在眼中。
尽收荆州兵卒,造战船、训水军,顺势南下江东才会符合这位天下第一诸侯的胃口!”
“依贤弟之言,这天下诸侯还不是要被曹氏一一击溃!”
听到张永的肺腑之言,伏均趴在张永案上,又崩了…若非张永劝的及时,只怕又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伏兄…且听我说完!”
长道一声,张永声音中带了几分生硬,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让某安安生生的讲完不行吗?
但想了想自己的诸多筹谋还要落在伏均、落在保皇党身上,张永还是强行压制着内心深处那头蠢蠢欲动的恶魔。
“方才某所言的变势便在此处!曹操若举兵江东,似新野刘备、江东孙权、荆州不愿臣服曹氏的势力必将不甘寂寞,结连自保、乘势而起。
江东水军锐利天下,文臣武将亦非泛泛之辈,近些年来荆州蔡冒、江夏黄祖更是在江东水军手中连吃败仗,曹氏虽将兵数十万,可要想越过长江天险,还是差了那么些!
若是曹操在平定荆北之后,养甲兵、屯钱粮、兴水军,自不必多说!
然北人善马、南人善船…曹操若在平定荆北之后,仅凭蔡冒、黄祖之流乘势而下吞并江东,吾敢断言…曹氏必败于诸方势力联手之下!”
这一刻,张永望着伏均的目光炯炯有神,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自信、果决。
自古以来,南伐北难,但北征南…又何曾是什么易事。
“没…没错,这天下还有希望,只要江南诸方势力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