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玉书?”沈怀安震惊中带着疑惑,因为他并不知道玉书的身份,而纪渊三人刚刚从莹姐口中得知,所以三人便没有觉得惊讶,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于是顾东流便将玉书的身份解释给沈怀安听了。
纪渊缓缓总结道“十五年前,刘神医经常去倾城苑,便是那个时候和倾城苑的玉书好上了,于是他想帮玉书赎身,而玉书当时可是倾城苑的摇钱树,倾城苑的老鸨莹姐自然不会同意,刘神医便找木小姐帮忙,木小姐自然也出马了,可是那莹姐却拿出了玉书的身份相要挟,要知道玉书身为前朝的郡主,一旦身份曝光,必然被处死,饶是木小姐神通广大,也不敢贸然行事。”
说到这里,顾东流眼神明亮,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木小姐接下来的做法。
纪渊这个时候也眼神温柔,并带着淡淡的笑意“木小姐和刘神医二人便想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先是木小姐假装将倾城苑的一众姑娘全都劫走,然后木小姐故意又露出马脚,让倾城苑和沈大人你们追上了她。”
当年的行动,沈怀安是亲自带人前去阻拦的,听到了这里,他不禁脸色难看,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沈怀安还狠狠地责怪了木岚一顿,不过很快就被木岚撒娇给哄骗了过去,他现在才知道当年这里面竟然有这样的隐情。
沈怀安有些愤愤不平道“当年这件事木岚她就不该瞒着我!”
纪渊歪头看向沈怀安,似笑非笑道“沈大人,我且问你,如果莹姐向你告发玉书是前朝余孽,还是一位流落在民间的郡主,你会怎么做?”
沈怀安脸色愈发地难看,以他当时刚正不阿一心向着朝廷的性格,自然会将玉书抓起来问罪。
纪渊冷笑道“看来木小姐对你还是非常了解的,她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才故意瞒着你。”
沈怀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纪渊便继续说道“木小姐故意让倾城苑把玉书等姑娘们又劫了回去,然后通过刘神医,给那些姑娘悄悄地下了毒,然后再谎称是瘟疫,刘神医的话众人那里会有怀疑,于是倾城苑的许多姑娘都病死了,但是那些人一定都是假死,而且都悄悄地被木小姐给送走了。”
“可是那些姑娘的尸体”沈怀安还想争辩。
纪渊马上打断他道“那些姑娘的尸体是由谁负责的?”
沈怀安微微一愣,马上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无话可说了。
纪渊便说道“看来沈大人也想到了,瘟疫这种病一般人根本不敢碰,稍不注意就会被传染,所以最后那些尸体都是刘神医来处理的,而且处理得了瘟疫尸体的办法一般也是火烧,一把火烧了就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了,可谓死无对证。”
孔若开心地笑道“原来当年木小姐和刘神医这么聪明。”
纪渊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于是从那以后,玉书便以木小姐丫环苗儿的身份,住在了岚楼,而玉书乃郡主身份,大家闺秀,擅长琴棋书画,所以岚楼的那些布置,其实都是给玉书的。而刘神医自然不方便经常进出岚楼,所以他便和玉书通过书信以表相思之苦,饶是如此,木小姐经常带着玉书去和刘神医会面,已经惹的满城风言风语起来。”
沈怀安脸色阴沉,当年这些风言风语他自然也是听到的,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顾东流这时终于开口问道“那十五年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木小姐,刘神医,应该还有那玉书姑娘怎么都失踪了?”
纪渊神情一黯,默不作声,看着外面的夜色,半晌才道“其实十五年前,真正要私奔的是刘神医和玉书姑娘。”
“等一下!”顾东流突然觉得这里不太正常,“我记得倾城苑的事情其实是发生在十九年前,那个时候木小姐才刚刚嫁给沈大人没多久,也就是玉书从倾城苑里被救出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为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