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有的信上写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的信上写着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些信的字迹苍虬有力,显然是出自男人的手笔,看来是男人写给女人的求爱信,类似于现在的情书了。
自然,那数十封信里,还有几封信字迹比较娟秀,虽然也透着一股英气,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出自女人之手,那些信的内容也大都是诗经的诗,比如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又或者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又或者是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总之,都是表达了女子思念之情。
纪渊盯着那几封女子写得书信,心中暗惊,因为他清晰地记得这笔迹在岚楼的二楼见过,极有可能就是木岚的。
果然,沈怀安在一旁缓缓地说道“这些信我都是在岚楼里发现的,其中那些男人写得信并不是我写的,事后我去对过笔迹,正是刘神医的。而那些女人写得信自然都是木岚写得,只是被我给截下来了而已。”
这时纪渊突然看到了一封信,没有写情诗,而是写着小神医呀,你放心吧,孩子我照顾的很好,你就放心去悬壶济世,救苦救难吧,等孩子长大了再认你,到时候肯定给孩子一个惊喜,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爹爹,还是一个大神医,想想就觉得好好玩,哈哈哈!
纪渊心中更是大惊,难道传说是真的,无忧真的是木岚和刘神医的私生子。
看到这里,纪渊不禁偷瞄了一眼沈怀安。
沈怀安这时却从箱子里拿出那件男人的青衫苦涩地说道“这件衣衫也是我在岚楼里发现的,是有人亲手缝制的,但是不是我的,因为和我的尺寸不一样。”
纪渊三人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这些似乎真的成了木岚红杏出墙的证据,莫非当年她真的和刘神医私奔了。
顾东流的反应最大,他整个人先是剧烈颤抖,随后终于安静下来,但是似乎整个人都呆住了,脸如死灰。
纪渊也没有说话,却盯着那些信件呆呆出神。
沈怀安这时又突然笑了起来,但是却带着一丝癫狂“现在想想,纪公子你说得倒也没错,我虽然和木岚同床共枕了几年,终究还是不了解她,我以为她只是喜欢舞刀弄枪,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喜欢这种调调,甚至还会女红,想想真是可笑之极,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让你们再调查这个案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