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瞬间谨慎起来,他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然后渐渐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右手袖子里还有孔若给他的“袖雨”,上次用它对付孔若之后,孙宁又给他重新装了银针。昨日傍晚由于他被人从后面袭击,所以他才无法施展袖雨,但是今日他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风声劲起,纪渊反应迅捷,马上回头就要按下袖雨的机括,谁知却发现是一块大石头迎面砸来。
大石头来势极快,纪渊自然避不开,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听到一人轻声喝道:“纪公子小心!”说着一个和尚飞了过来,一脚踢飞那块石头。石头落入旁边的花坛里,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纪渊惊神甫定,才发现救了自己的和尚是无相禅师,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块石头,大概有一个盆口那么大,刚才自己要是被砸中,铁定没命了。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人,这几天龙隐寺正是多事之秋,自然戒备森严,所以很快便有不少僧人赶了过来。
孔若,顾东流等六扇门密探也纷纷赶了过来。
无相简单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顾东流一听竟然有人企图刺杀纪渊,不禁神色凝重起来,马上命令众密探护卫着纪渊回到自己的房间。
外面一阵喧闹之声,看来是众龙隐寺僧人在搜查那名袭击纪渊的人,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之后,纪渊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无相禅师走了进来。
顾东流马上问道:“无相,抓到了吗?”
无相摇了摇头:“惭愧!”
顾东流脸色凝重道:“纪公子只是第一次来这龙隐寺,为何会有人想要杀他?”
无相依旧是摇了摇头。
顾东流却继续分析道:“最近住持龙隐大师失踪,想必你们龙隐寺必然加强了防范,大门守卫肯定更加森严,常人根本潜入不了,而且也逃不出去。”
无相神情一震:“东流,你的意思是想要杀纪公子的人是寺里的人?”
顾东流冷哼了一声道:“显然寺里有人不想让纪公子帮我们查案。”
纪渊心中也明白,顾东流的猜想是对的,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在龙隐寺遇袭了,昨天傍晚明明就有一次,只不过那次自己明明已经晕了过去,对方为何没有下杀手,倒是让他觉得奇怪。
纪渊想到这里不禁马上问无相道:“无相大师,你们龙隐寺那个罗汉堂平时都是谁在看守的?”
无相一听,马上神色有点古怪道:“那个罗汉堂,平时并没有人看守,如果真算得话,那就是无忧师弟在看守。”
纪渊盯着无相,显然有些不太明白。
无相便继续解释道:“本来那个罗汉堂里只有十八个罗汉,但是无忧师弟小时候却喜欢雕刻石像,而且一旦雕刻起来就非常专注,住持见他天赋不错,而且雕刻石像又能静心,便有意培养他,后来见他技术已经臻熟,便让他帮忙雕刻罗汉像。”
“可是”纪渊欲言又止,“罗汉堂里的那些罗汉像似”
无相不禁莞尔,他自然明白纪渊的意思,“纪公子想必也一眼就看出来,那些罗汉并不是我们常见到的罗汉,一开始住持是想让无忧师弟按照其他罗汉像雕刻,但是无忧却不愿意,他总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雕刻,住持却没有勉强他,任由他随意发挥,所以你现在看到就是那些有些奇怪的罗汉像了。”
纪渊心中不禁唏噓,暗想这龙隐大师倒是对这无忧如此纵容,亦或是这龙隐大师佛法确实高深,对这世俗之事根本不在乎。
众人正说话间,孙宁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众人识趣,纷纷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孔若和孙宁二人。
孙宁服侍纪渊喝药,纪渊一边喝药一边询问了昨日傍晚自己如何回到房间的情形。
孔若和孙宁告诉他,昨日傍晚,本来大家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