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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外头的百姓们早已面面相觑“难道吴一仪真的不是被毒死的?”
“我早就说了,就算是再狠,也不可能把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给活活毒死。而且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前面他们婆媳也说了,关系融恰,哪来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就算有褚学海之事在前,也不该乱给人扣罪名。眼前也不过是捕风捉影而已,因着见褚小公子中毒了,便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
坐在里面的蔡结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地端起粉彩茶盏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这衙门的椅子实在太硬了,坐得他这副老骨头都快酸了。
“公公累了?”身后的小太监讨好道,“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公公不如早点回宫复命,小的也好替公公按按。”
蔡结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个滑头,尽会溜须拍马。”
小太监嘿嘿笑着“那都是因为公公的马屁都是香的。”
蔡结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小太监连忙扶着他,正要起来。
“哼!”吴老爷和吴一峰得意地瞪了吴夫人一眼。“早跟你说过了,你就是无中生有,还污蔑了郡主的名声!”
“总算还我们一个清白……”葛兰郡主说着,回头看着请秦氏和褚伯爷“爹娘……飞扬……”
“老爷,我早就说了吧,兰儿怎会做那般恶毒之事。”秦氏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哎!”褚伯爷看着葛兰郡主,又想起刚刚她说的兵败痛苦之事,很是感概,“你是个好孩子。”说着回头看了褚飞扬一眼,“飞扬,你要好好的对她,她也不容易呀。”
褚飞扬仍然面无表情的。
“呜呜,总算是还我们一个清白……”跪在下面的挽心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磕着头。
“挽心,谢谢你。”葛兰郡主突然哭着说。
“郡主谢我干什么?”挽心虚弱地抬头,葛兰郡主笑了笑。
“我要谢谢你。你犯了弥天大错,我们都要处置你,但是你没有怀恨在心,想过报复我们。如果你心思坏点,只要认下这个罪名,就能够把我们给逼死。”葛兰郡主泪水不住地往下掉。
外面的百姓一阵阵的唏嘘,不知谁先叫着“也是一时糊涂,这女娃瞧着也是个心实的。”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
外头的议论让挽心一阵阵的激动,不断地瞧着葛兰郡主和秦氏磕头“郡主,老爷。太太……奴婢知错了……呜呜……奴婢……”
“这……”褚伯爷一怔,她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而且挽心还是个一心护主的。
秦氏心里有些不愿意,但现在度过危机,而且挽心又是葛兰郡主的人,秦氏顺着台阶下说“你现在也算是将功补过,我们就免你一死吧!”
挽心是下人,即使犯下大错,但没有危及到外头,便只算是家事儿,若主子愿意宽恕,自然可以决定她的死活。
姜心雪眼瞧着这一副大团圆结局的景象,死死地捏着拳头,脸色越来越苍白,难道就这样……
公堂外的人一怔一怔的,这个给主子下毒之人因为将功补过,被主子卸免了?这……真是个大团圆结局啊!
有些人觉得膈应,但有些人却觉得完美的。
坐在上面的程府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拿起惊堂木正想拍在桌子上,一番陈词结案。
“慢着!”不想,这时却响起一个颤抖而尖刺的声音。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全都望向那个方向,只见那些商贩之中,突然走出一个黑灰色衣服,颤颤巍巍的老爷子。
蔡结从茶盏里抬起头来,一看那个老头,便“噗”地一声,脸色一变,差点被茶水给呛住了。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