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蔡结微微抽了一口气,“皇上的意思是……洪光寿明知咱们要试探他,所以表达出镇西侯是他们同伙的意思,咱们觉得他狡滑,必不信他,认为他临死也得陷害镇西侯。其实,这才正中他的下怀,他真实想法是想保镇西侯?”
正宣帝点头。
蔡结微微一叹,要说多疑、狡猾,谁敌得过皇帝!“那,皇上……”
“镇西侯啊……”正宣帝脸色有些铁青,眼里满满都是痛惜,也有挣扎,“这……可是大齐未来数十年的顶梁柱……”
“皇上,说不定是咱们想多了。”蔡结可不敢指责正宣帝多疑,只说“咱们”二字。“说不定,这才是镇西侯的计中计。”
正宣帝点头“先瞧瞧。等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再说。”
褚云攀可不是普通臣子,而是现今大齐第一武将,大齐不能失去这样的存在。
而且……正宣帝不由又想到褚云攀与云霞公主相似的脸,他一直觉得那是云霞的转世,所以,他不该是他的敌人。
正宣帝心里对褚云攀多了几分慈爱之心,所以,便愿意在此刻多相信褚云攀一分。
姚家——
姚阳城回到家来,姚老夫人连忙迎了上去。
夫妻二人进了书房,姚老夫人才急道“如何?皇上信了吗?”
姚阳城呵呵冷笑一声,一边走到梨木大案后,一边笑道“我们的老亲家啊,最是多疑和自以为聪明。瞧瞧张赞那两个老匹夫都说流匪故意陷害那庶子,皇帝最是好胜,越是听得别人这般认为,他偏信自己那套。所以倒是觉得流匪实为护着褚云攀。那洪光寿和郁辉,啧啧,真有一套啊!”
“现在他们最恨的,便是褚云攀了吧!”姚老夫人皱巴巴的脸满是笑意,“杀光他们的人,坏了他们的大业,只怕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才好。”
“现在只等着石家那边……一切就可准备就绪。到时,不但能报一箭之仇,咱们姚家也能从拾辉煌。”姚阳城道。
石家那边死了个儿子,不知多恨褚云攀。他找上石家,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能报仇,还有钱赚,石家立刻就答应帮忙了。
“这个事……就怕闹得不够大,到底那个褚云攀是大齐第一猛将,定他的罪会动摇民心。就怕皇上就算真的定他的罪也会藏着掩着,不会公开,可能说他暴毙或是外出办事。我真想要,毁他一世英名!”姚老夫人冷声道。
“放心。”姚阳城却是双眼微闪,“这个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咱们派下去的人不会在石家村找到石小全家人,因为,他们已经在上京告御状的路上了。”说着,眼里掠过狞笑。
“什么?”姚老夫人一惊。“这是让石家告褚云攀害死石小全?不,这条行不通。这是告……褚云攀指使石小全勾结流匪?”
“对。”姚阳城点头,“到时,皇上想秘审都不行,一定会朝上直审此案,他想不身败明裂都不行。”
……
褚云攀回到云棠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走进屋子,只见叶棠采已经侧身躺在榻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厚的牡丹天丝锦被。
听到脚步声,她立刻醒了过来,一边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三爷,你总算回来了。”
褚云攀见她揉着眼的惺忪模样,瞧着觉得可爱,但却一阵阵心疼。因为自从怀孕后她都睡得很沉,但现在,他才进来,她就警觉并醒过来了。
那都是因为他被陷害之事,她一直在担心,所以才这样的吧。
褚云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今天到法华寺,好玩吗?”
叶棠采爬到他身上,用身上的暖被子裹到他身上“一般般吧。寺庙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以前也是逛过的,不过是上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