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不过回想以前,自己的确极少跟她红脸,更别说对她吼了。
“三郎越来越出息了,你恨不得把他给供起来。以后是不是家里所有东西全都给他,就连你的爵位,也给他?”秦氏嘶叫着。
褚伯爷要气晕过去了,但刚才她才说了他对她吼的事情,他便不敢大声,最后只好狠狠地一拂袖“唉,懒得理你。”
然的转身离开。
秦氏便趴在榻上的炕桌上,呜呜哭起来。
褚妙书早因他们夫妻的争吵吓得不敢作声,见秦氏哭,她也哭“娘放心……以后我一定听话懂事,会嫁个好人家,也把哥哥扶持起来,到时咱们嫡房就不会被人欺了去。”
“书姐儿最听话懂事了……你那哥哥不中用,以后只能靠你。”
说着母女俩就抱头痛哭起来。
褚伯爷出了溢祥院之后,就往穹明轩而去。
走进去,就见褚云攀与叶棠采坐在庭院芭蕉树下的石桌傍,叶棠采正趴在桌上描花样。
看到褚伯爷走进来,褚云攀抬头“爹。”
“三郎……”褚伯爷走到他们面前,“你母亲的事情……是她太过偏激了。她就是想着,她跟陈家算是结怨了,你又要跟陈家当亲戚,所以心里不满,才做出这种糊涂事。”
褚云攀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我跟陈家当亲戚了,母亲不满,那咱们能分家出去吗?”
“什么?”褚伯爷一惊,“咱们一家人,怎么能分家!一家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怎么能因一点小事而闹分家。那外人怎么看咱们家?你不是又要被弹骇了?而且,咱们家好不容易才熬出来了,你居然说要分家?”说着,眼里闪过失望和痛色,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既然不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嗯,这里画张小叶子。”褚云攀一边说着,指了指叶棠采笔下的纸。
褚伯爷轻叹一声,红着眼圈离开了。
叶棠采看着他的有些跛的苟偻背影,心里有些不忍,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今天陈夫人的作为,是你安排的吗?”
“嗯。”褚云攀点了点头,“去年陈之恒闹着要跟褚妙书提亲,陈夫人本就不愿意褚妙书,虽然同意了,但哪里会这么快到媒官预订什么媒官。自然不会有什么凭据了,这种小事,媒官那里也不会有记录。凭据是伪造出来的。顾媒婆那里倒是真的说了一嘴,但凭着顾媒婆一嘴,可不能咬死了。只拿出凭据来,她们本来就心虚,一诈就怯了,露出了原形。”
叶棠采点了点头“这事对你用处很大吗?”
“还算大。”褚云攀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在有心人的主持下,京城便传遍了,说秦氏才是作妖的那个。
褚伯爷也紧着褚云攀的名声,便着人到外头澄清,说都是误会一场,秦氏的确先跟陈家说过亲,最后没成,不存在褚云攀偏着妻娘家,而不把嫡妹放在心上,更没有不尊嫡母。秦氏去庄子不过是散心而已。
但别人的眼睛又不瞎,自然知道,这是秦氏自己嫁不成,便瞧不得别人嫁成了,是嫉恨庶子而已。
宫里的大殿上——
“啪”地一声巨响,却是正宣帝把惊堂木狠狠地拍在龙案之上。
底下的官员一个个全都垂首不语,特别是汪城村等御史们,全都脸色煞白,身子都在颤抖。
“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抓着一点苗头,连证据都没有,就胡言乱语。就这么点小事,弄得跟多大事一样。”正宣帝老脸冷沉,怒喝道。
御史们身子一抖,全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汪城村!”正宣帝叫了一声。
汪城村浑身一颤,朝着皇上拱了拱手“微臣知罪,此事……实在是微臣疏忽,以后定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