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出头的人来说,多刺眼。而且也挡了某些人的路。”说到这,他一怔,笑道“哦,我懂了。与其让他们胡捏别的错处整治,不知会摔到什么地方,不如就这个不孝之罪吧!这个罪名还有些说不清楚,轻轻的。”
褚云攀点头“还没完全蠢透。”
“你这什么意思?”陈之恒嘴角抽了抽,“怎么说,我也是探花。”
“有些时候,学识跟脑子是不成正比的。”
陈之恒差点被他的话给噎死过去了,冷哼一声“不过,你这个罪名有了个缺口,小心越开越大,最后缺堤了。”
“所以得堵上。”褚云攀说着浅浅一笑,“走吧。”
“如何堵?”陈之恒一怔。
褚云攀意味深看了他一眼,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
褚云攀被罚的事情很快传了开来,连皇上都说他不孝了,那是真的不孝啊!听说被御史和文武群臣压着弹劾,不知多厉害。
孙氏和叶梨采得知此事,高兴得快要手舞足蹈了。
褚家的下人不住地议论着,说当时秦氏和褚妙书哭得多惨。
费姨娘呸了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不敬不孝的东西,天天想着抢世子之位。还不把咱们放眼里,瞧,这是报应。”
褚从科满眼的嘲讽,希望继续下去,最后被罢官,那也叫好玩。以后等他高中,再把褚飞扬挤下去,自己当世子。
到时爵位和官职全都有了。
褚云攀下衙回来,在垂花门歇了马,就见褚伯爷站在那里。
褚伯爷看到他就冲了上来“三郎,你瞧……事情都弄成这样了,唉!”
“嗯。”褚云攀冷冷地点头,把缰绳交到予阳手里。
“你只‘嗯’?”褚伯爷要气着了,“你亲自到庄子,把你母亲和大妹妹接回来。如此还能全了你的名声,回头再给你大妹妹相看个更好的人家。”
褚云攀嗤笑“爹放心,不我用接,再过几天,到了那个日子,她们就会自己回来。”
“哎——就算她们自己会回来,但你接,那是不同的,显孝心啊!”
“现在再做这个,不是地此无银了吗?”说完,就大步往西跨院而去。
“真是的……”褚伯爷实在拿褚云攀没了办法。
很明显,褚云攀做错了,但他却一副知道错误,但坚决不改的架势。
褚伯爷有些跛,实在追不上褚云攀。回头对自己的小厮大福道“他刚刚说几天那日子,那究竟是什么日子?”
“老爷怎么忘了,三天后是四月二十八,正是太太生辰呢。”大福道。
褚伯爷一惊,总算想起了“几天前她好像在我跟前提起过。”
大福点头,“以前过生日,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吃一顿饭。但今年,太太才跟老爷你提起过,说要办个小寿宴。”
“对,她跟我说起过。”褚伯爷摸了摸额头,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我倒是忘记了。但现在三郎夫妇让她伤心失望了,这小寿宴,她还有心情办吗?”
“反正……老爷去跟大奶奶说一声,问她的意见便是。太太不在家,里里外外都是大奶奶在操持。”大福道。
褚伯爷点头,就让大福去找姜心雪。
姜心雪便让丫鬟出城给秦氏送信。
当年褚家打了败仗,家里的产业几乎卖光赔给了那些伤亡的士兵家属,也就剩下城郊两个庄子,并祖籍一些田产。
秦氏就在城郊大雨村的一个庄子上,庄子小小的,只有两百来亩地,出产也少得可怜,家里的进项也就靠这么一点东西了。
秦氏现在心情却特别好,正坐在庄子的廊凳上,听着绿枝的禀报。
“反正,现在全京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