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想不通这件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如果是吕筱筱派人去的,又怎会唱这么一出空城计,最后还要让小主母曲小白去城南济世堂?
除非吕筱筱她是个无聊的神经病,故意耍弄人玩儿。
不过……据他这些日子听到的关于吕筱筱其人其事,她还真像个无聊的疯子。
如果不是吕筱筱做的话,那这柳姓员外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做什么?
四名轿夫重新抬了曲小白,往城南行去。
全靠脚力的轿子比不得马车的速度,到城南济世堂有十里地,很需要一番时候。
阿五在心里算计了一下脚程,出去了约莫四五里地的时候,在一片废旧破屋旁,拦下了轿夫,曲小白刚要问为什么要停下,阿五就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一柄匕首,横在了为首的那名轿夫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四名轿夫都变了脸色,但也还没有慌乱到无措,只是有些恐惧,为首的轿夫战战兢兢道“你,你想干什么?”
阿五冷声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抬了我长嫂又是要去做什么?说实话!不然,你们项上人头,我今天拿定了!”
一名轿夫道“这位小哥,我们就是奉命行事,没有要做坏事,我们所知道的也有限,您,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阿五到“想让我不为难你们,也容易,说实话!你们是什么人,那柳员外又是什么人,他要抬我长嫂去做什么?”
其中一名轿夫怂了,哀哀道“几位哥哥,要不,咱们就说了实话吧,反正,老爷也没有说让咱们隐瞒什么。”
曲小白坐在轿子里,没有出来,甚至连帘子都没有掀,她也没有什么想问的,阿五问出的事情,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几个轿夫一阵交头接耳商量,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们柳员外家住南平县元嘉巷,是当朝刑部尚书的父亲,这一次,是受了友人之托,来搭救一把夫人的。”
“元嘉巷?”曲小白听着这街巷的名字耳熟,仔细一想,想起来了,杨凌的别院有一座就在元嘉巷,从前作为子虚庄的一处落脚处,挂的是孟府的牌子,彼时当家的是孟景凡,后来,孟景凡被逐出了子虚庄,当家的就成了胡大。那座府邸的对面,的确是有一家人家,她依稀记得,是写的柳府。
柳员外,柳尚书,她依稀还记得有那么一个案子,是王平办的,就是这柳员外与容家一个子侄之间的杀人案,据说是容家的谁打死了柳家的长孙还是谁的。此柳员外,就是彼柳员外?
原来是这样。
那……她也不认识这柳员外,杨凌也没有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又是为什么要帮她和杨凌?
“我能问一下,是谁托了柳老员外来搭救我的吗?”
曲小白隐隐觉得,这托付柳老员外的人,才是关键人物。知道了他是谁,是敌是友也就分明了。
为首的轿夫道“夫人,我们委实不知托付我家老爷的人是谁,我们来的时候,老爷只是嘱咐我们,一切以夫人身体为重。”
另一个道“我们只是柳府下人,主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这回老爷只是告诉我们到东疏山王家堡接王庆家中接一位夫人,送到东疏郡衙交给一位姓杨的神医。我们老爷昨晚连夜来东疏郡郡衙求的那位公主,只谎称您是他的侄媳妇,请那位公主和杨神医施以援手,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曲小白看他四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没有再为难他们,吩咐道“那就有劳几位了,把我送到济世堂去。”
阿五收起了匕首,仍旧藏在靴子里,吩咐几人启程。
剩下五六里的路,因为曲小白感觉身体不适,而不得不走得慢了些。
杨凌那里,那被雇了去抬曲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