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什么人啊?
门内,面具人点点头,“东西呢?”ii
其中一个黑衣人放开了他兜着的衣裳,小心翼翼地“主子,都在这儿了。”
面具人不由捂住了鼻子,其余几个也都赶紧捂住了鼻子,“这什么东西?”面具人往前凑了凑,瞟了一眼,立即挪开了冷寒的眸光,“这……不是粪吗?”
几个黑衣人都凑了上去,仔细辨认,面面相觑,疑惑“好像是的。”
“那杨府的人这是什么毛病?为什么弄一堆粪,还要盖着?”
半晌,感觉到主子的目光如山压下来,几个人终于醒悟,纷纷磕头“主子,我们完全是按照主子说的位置去找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会是臭大粪啊!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面具人冷冷的眸光中染上一丝愤怒,手按在桌子一角,咔嚓一声,桌角就断了。ii
“好你个杨凌!算你阴险!”
杨家卧房里,背锅凌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会周公的曲小白被喷嚏声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瞧见杨凌已经换了丝质的月白睡衣,朝她走过来,颀长的身形因为睡衣挺清透,显得颇性感。
曲小白迷蒙地看着他,“你染寒了?那你还是不要过来睡了,不要传染了我。”
唔,好无情。
杨凌摸了摸鼻子,幽幽“没有染寒,就是乍一进到暖和的屋里,鼻子有些痒。刚才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
“哦,有多有趣?比睡觉有趣吗?”
曲小白支着颊,迷蒙着双眼像只没睡醒的小猫儿,其实本想要逗一逗杨凌的,想说“比睡你有趣吗”,但肚子里的崽儿忽然踢了她一脚,她一激灵,没敢撩。ii
杨凌走到床前,靠着她身边躺下来,把她拥入怀里,扭来扭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道“应该还算有趣吧。”
他把在外面看见的一幕细细讲给她听了,一点细节都没有漏下,曲小白听完,嘴角眼角一起抽“所以,他们把我让庄丁们沤的春肥都盗走了?还是用手捧,用衣服兜走的?”
杨凌好看的剑眉轻佻一挑,“大概,是这样的。”
曲小白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还会有这么蠢的人啊?他们谁啊?”这一笑,睡神就全给笑跑了,她两眼炯炯,望着杨凌。
“谁么……明天就知道了。”他低垂着眼眸,看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抿了抿忽然干涩的嘴唇,脑子就一个念头,找她润润嘴唇。ii
曲小白正瞧着他呢,他低垂眼眸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就像蝶翼一般,轻颤着,几乎挑不出瑕疵的脸,骨相美,皮相也美,哪哪都完美,她有点抗拒不了这色相诱惑,但考虑到肚子里的娃,她不得不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
却不想她这头压下了,杨凌那头却是压不下,“屋子里是不是火烧得太旺了?有些燥。润润……”后面两个字的尾音就跑到了曲小白的嘴巴里。
曲小白“……”润你个大头鬼啊!
曲小白挣扎了一下,杨凌停顿住,但嘴唇没有离开她嘴角,“怎么?”
“我……我怕儿子……”
“我是大夫,有分寸的。”杨凌又亲了上去。ii
曲小白“……”我觉得你不是大夫,你是禽兽。
衣冠禽兽。
衣冠楚楚的禽兽。
曲小白一时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形容词形容他了。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词啊。
不多时,她就已经被这位“衣冠楚楚的禽兽”搞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这屋里谁烧了那么多的火?燥死了。”
第二天,杨凌一大早,精神奕奕地醒来,穿好了衣衫,俯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