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被她看得急了,不耐道“做生意哪能感情用事?我提前没有和你打招呼,就是怕你不同意。”
曲小白眸光一挑,看不出喜怒“你怎知我会不同意?”
“我瞧得出来,你不喜欢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有可能,是因为这里发生了命案吧。”
“那不重要。”曲小白打断了他的话,“你做的正是我想做的。多谢你。”她不想做恶人,既然打算拉杨春出来一起打天下,她就不能太为难了人家。
杨凌这时举起了酒杯,冲着杨春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同了他这个人。隔墙有耳,多余的话他也不好多说,但他的意思,以杨春的聪明,他应该都是明白的。
杨春从曲小白手里接过了酒壶,自斟了一杯,笑笑,一口就喝了下去。
豪爽是真豪爽,没有一些读书人身上拖泥带水的习气。
曲小白偏头看看杨凌,这个外表冰冷淡漠的人,其实真的内心很柔软。她目光亦很柔和。
这世上,若是有一个人值得她温柔相待,这个人一定是杨凌。
杨春干咳了一声。
这曲小白什么都好,就是不懂掩饰自己的色迷迷,这不好。
曲小白若是知道杨春把她对杨凌的温柔当成了是色,大概会把桌子掀到他头上。
屋子里渐渐升温,杨春实在待不下去,起身告辞,最后还不忘演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硬要拉曲小白下楼,曲小白到底是砸了几个碟子,他才罢休,气呼呼地走了。
伙计进来收拾,她指着残片气怒地对伙计道“都记到木易安账上!”
伙计很伶俐,安慰了几句,利索地收拾完了桌椅下楼去了,临走前还道一会儿送热水上来。
曲小白待他下去之后,和杨凌唠叨“这个小伙计倒是机灵,哎,我刚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到他?你注意到了吗?”
杨凌淡声道“掌柜的亲戚,据说前些日子病了,在家养病,刚回来的。”
曲小白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心里冷笑。但她因着这个小伙计,想起了去点餐的时候,吕筱筱喊的那一句曲小白,当时便觉得事有不妥,现在想起来,更觉得这事危险,她怕隔墙有耳,便提了笔在纸上写道“吕筱筱怀疑我的身份了。”
杨凌看了,将那张纸拿起来对折,然后兑在烛火上烧着了,弹指一摧,灰烬四散,他将曲小白往怀里一捞,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担心。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就是怕她会对付你。”曲小白小声地道。
“我又不是傻子,任人欺负的么?”
这“傻子”二字就是杨凌的一块心病,提起来就是咬牙切齿的。
曲小白在他怀里抿嘴一笑,“你不就是个傻子么?”
杨凌想起以前那些屈辱的时光,心里忽然就像被倒进了又苦又涩的黄连水,很苦。
曲小白看他的脸色,大约也猜到他又想起以前被人打傻了的岁月了,也不知都是些什么样的高手,把他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都能打成傻子,如果将来还会蹦出来那么一群人来,他又该如何应付?
武力值这个问题上,她丝毫帮不到他,不由心急如焚,但脸上还是笑得没心没肺“我这个人怜弱,你看看,是要当个被我怜爱的小傻子呢,还是要当个被我欺负的大傻子呢?”
杨凌伸出小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合着在你这里我就只能有傻子这个选项了?”
“嗯哼,任君挑。”
“不挑呢?”
“那就判定你是一个我想欺负就欺负想怜爱就怜爱的傻子。”
杨凌“……”
曲小白往他怀里挤了挤,将他抱得紧紧得,贴着他的胸膛小声地道“是我说错话了。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