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亭,你如何给这赌场的方喜云作证?”郭久泰又问了一句。
“小……小人是赌场的常客,经常,经常去那里赌钱,那天去赌钱,正好看见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你缘何吞吞吐吐的?”
郭久泰惊堂木一拍,吓得老胡一哆嗦,把头磕得如捣蒜一般,“大人,大人恕罪,小的是被人强迫的,小的不是故意要做伪证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郭久泰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神睨着老胡。
老胡低垂着脑袋,哪里敢看他的眼神,战战兢兢地道“小的,小的其实是东疏郡人,小的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抓了小的,让小的来指认他们欠了银子,威胁小的说,不来就杀了小的,小的也是不得已啊,请青天大老爷救救小的。”
曲小白静静地听着,依旧不言不语。
领头的杀手道“你胡说!你不是认识他们的吗?你不是他们身边的车夫吗?”
“青天大老爷呀,小的真不是!”
“不,有很多人见过你出现在那个小子身边的!”
“小的真不认识他们。”
“胡说!我见过你在他身边赶车!发生凶案那天,你和他们分开,一个人跑了,对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个褚芝人,在你们身边的,是那个叫木易安的!大人,那天有好几位官差遇到他们了,您一问便知!”
郭久泰冷眼瞟了堂下的诸人一眼,厉声道“这么说,你们的确是强迫他做伪证了?”
领头的杀手愣了一下,“大人,您为何不问问他为何跑了,和这小子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本县自然会问,但那与本案无关,本县自然是要先审结了这桩案子。”郭久泰的眼眸中透着精光。
“大人!他们主仆一定藏着什么猫腻,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呐!”
“方喜云,本县问你,欠债之事可是伪造?”
郭久泰倒是个极有主见的官。
“这……”
郭久泰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从实招来!为何要杀褚芝人和木易凌,又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要诬陷他们欠钱不还!”
方喜云诸人在地上躺着,形容自是惨不忍睹,但终究是杀手,气势上自不输人,“我们本是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什么说的,你要判就判吧!”
“你们这些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躺在地上的杀手们默不作声,空气一时间凝滞起来,但不过一瞬间,有一名杀手还是撑不住,开了口“我们这些微末的杀手,什么也不知道,事情都是方喜云让我们做的。无论杀人,还是做伪证,我们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方喜云,你没有什么说的吗?”
“大人要杀便杀,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杀手,都是亡命徒,郭久泰很明白,刑具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用的。他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手中的惊堂木拿着,犹疑着要不要落下惊堂木,宣判他们的罪行。
杨凌忽然道“大人,不如让我来问他一句,看他是否会招认。”
郭久泰沉吟了一下,“好。”
杨凌松了曲小白的手,曲小白却是又握住了,“你要做什么?”她紧张地问。
“我只是过去问他几句话。你在这里等一下。”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我和你一起。”曲小白坚持道。
杨凌无奈地看着她。他实在不想她听见他狠辣污浊的一面。虽然他很清楚,什么都瞒不过她,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不想她见识到他的另一面。
曲小白一脸坚持。
杨凌终究没有再坚持,他轻声一叹,拉着曲小白的手,走到了方喜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冷声开口“你既不怕死,又